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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书城 -> 玄幻魔法 -> 恒星再造

正文 第050章 归亦归 我的r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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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此也并无异议。(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com)正好q铃也响了,便继续分类运算。老人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对不锈钢火筷样的东西,用右手拿着在排列碗盘的架前走来走去。时而用筷子轻敲某个盘子,倾听其声音。俨然钢琴大师在巡视特质制作的钢琴收藏品,并拿起其中一把品听琴的音色。只闻其声都能感受到老人对音质有着非同寻常的执著之情。我觉得,虽说同是盘具,但其音色的确千差万别。有的如叩威士忌酒杯,有的如敲巨型花盆。我一时思绪纷纭:其中每一个都曾有皮有肉,都曾盛满脑浆(尽管重量有别),都曾有食欲。但终归这些都荡然无存,剩下的惟有各种各样的声响。而声响不过同酒杯同花盆同饭盆同铝管同水壶的动静一般无二。

    我想象自家头颅被剥去皮肉掏空脑浆后摆在架上承受老人的火筷橐橐叩击的情景,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老人到底将从我的头盖骨声响中读取什么呢?是读取我的记忆,还是读取我记忆以外的东西呢?不管怎样,我都感到惶惶然。

    死本身并非那么可怕。莎士比亚说过,今年死了明年就不会再死。想来也真是简单之极。但死后被置于架上用火筷敲击则未免令人怏怏不快。一想到死后都要被人敲骨吸髓,心底就涌起一阵悲凉。生存尽管也决非易事,但毕竟可以由我量力自行把握,因此也就罢了。可是死后还是请容许安息为好。古代的埃及国王之所以要深深躲进金字塔中,原因我觉得似乎不难理解。

    又过了几时,好歹分类完毕。我说不准用了几个时,因为没用手表计时。不过从身体的疲劳判断,大约用了个时。量还是不的。我从沙发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按摩一下身体各部位的肌肉。发给计算士的册子上,用图解形式标出了总共6块筋肉的按摩方式。计算完后一定要好好按图操作一番,这样才能消除大脑疲劳。只有消除大脑疲劳,计算士的寿命方能得以延长,计算士这一制度产生还不到10年时间,因此谁也搞不清这种职业性寿命的长短程度。有人说10年,有人说0年,有人说可以干到死,有人说迟早沦为废人。但无一不是推测。而我所能做的惟有好生照顾6块筋肉。推测交给适于推测的人好了。

    我按摩完筋肉,坐回沙发闭起双眼,把大脑左右两半球缓缓合为一体。至此工作全部告终,操作程序准确无误。

    老人将俨然巨犬形状的头骨置于桌面,用游标卡尺测验局部尺寸,拿铅笔在头骨相片的复制品上记录下来。

    “完了?”老人问。

    “完了。”我说。

    “辛苦了辛苦了,这么长时间。”

    “今天这就回家睡觉,明后天在家里进行模糊运算,大后天正午保证送来这里,可以吧?”

    “可以可以。”老人点头道,“务必准时,迟过中午可就麻烦了,可就非同可。”

    “明白了。”我说。

    “另外千万注意别让人把数值表抢去,万一抢去,我受不了,你也吃不消。”

    “不要紧。这方面受过严格训练,计算妥当的数据不至于轻易被人夺走。”

    我从裤子内侧的特殊口袋里搁出用来装重要文件的钱夹样的软金属夹,将数值表放进去锁好。

    “这锁除我以外没有人能打开。若是别人开锁,里面的文件就会消失。”

    “倒还真有心计。”老人说。

    我把文件夹放回裤子内侧的口袋。

    “对了,三明治不再吃一点?还多少有剩,而我研究当中几乎不吃不喝,剩下怪可惜的。”

    由于肚子又饿了,我便乖乖把剩下的三明治一扫而光。老人只集中吃一样,因此黄瓜已片甲不留,剩的全是火腿和奶酪。反正我对黄瓜并不甚感兴趣,没有在意。老人又给我倒了杯咖啡。

    我重新穿好衣服,戴上风镜,一只手拿着手电筒返回街道。这回老人没有跟来。

    我不知道老人具体所为,因为父亲也不屑于和这些伪善的科学家们,打交道。而位置毕竟在哪里,自己想做的不一定能做到,自己不想做的,莫名其妙的来了,你也未必能够阻挡。父亲的教导就是,你所学所做,不违心。能够扪心自问的好好走一遭。父亲其实同母亲一样,文人墨客风也是很重,身上的气息也着实让人难受,父亲爱喝浓茶,不爱喝咖啡。爱穿唐服,不便西装。赫赫有名的科学家,也不一定是穿上华丽的燕尾服。

    由于这个缘故,当我在刚才走到街道上发现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胖女郎身影时,顿生绝处逢生之感。。

    不管怎样都要走过去,便走到光亮的地方。刚开始踱步,女郎便跟了上来。这路很长,走的时候因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见而未感到害怕,但现在一格一格向上走去,其长度尽在想象之中。脸上和腋下便不由沁出汗珠。

    途中我本想休息一下,但想到她尾随上来,只好一鼓作气加快步伐。考虑到三天后将重蹈故辙去研究室,不由心情黯然。然而别无他法,毕竟这点也已被计入酬金。

    穿过壁橱进入最初来过的房间后,女郎为我摘掉风镜,脱去外衣。我则脱掉鞋子,把手电筒放在旁边。

    “工作可顺利?”女郎问。声音柔和清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看着她的脸点点头:

    “不顺利是不会回来的。我们是干这行的嘛!”

    “谢谢你把核辐射消除的事告诉祖父,实在帮了大忙。已经那样熬了一个星期了。”

    “为什么不用笔谈告诉我呢?那样岂不早就万事大吉了?何苦吃那个苦头!”

    女郎并不应声,绕桌子转了一圈,然后摸了摸两边的大耳环。

    “这是规矩。”她说。

    “不能笔谈?”

    “那也是规矩之一。”

    “唔——”

    “禁止一切同退化相关的做法。”

    “原来如此。”我心悦诚服。果然一丝不苟。

    “你有多大?”女郎问。

    “17。”我说,“你呢?”

    “17。”女郎回答,“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年轻科学家。”

    “真的17?”我有些愕然。

    “嗯,是17。不骗你,真的17。看上去不像17?”

    “不像。”我坦率相告,“怎么看都0往上。”

    “我也不情愿被人看成17。”她说。

    “没上学?”

    “不想谈学校的事,至少现在不想。下次见面时再统统告诉你。”

    “呃。”其中必有奥妙,我想。

    “我说,科学家活的怎么样,或者怎样的生活”

    “科学家也好,女仆人也好,不工作的时候和世人一个样,普普通通,地地道道。”

    “世人普普通通倒有可能,但并不地地道道。”

    “噢,这种看法也是存在的。”我说,“但我所说的是平平常常的意思——在电车中坐在你身旁也不引人注意,和大家同样吃饭,也喝啤酒。对了,谢谢你做的三明治,好吃极了。”

    “真的?”她眉然一笑。

    “那么好吃的三明治是难得碰到的。三明治我可是吃过不少。”

    “咖啡呢?”

    “咖啡也够味道。”

    “那就在这儿再喝一点可好?也好再聊一会儿。”

    “不了,咖啡可以了。”我说,“在下边喝得太多,一滴也喝不进去,只想快点回家睡觉。”

    “遗憾呐。”

    “我也遗憾。”

    “也罢,反正送你到电梯口好了,一个人走不到吧?走廊像迷宫似的。”

    “怕是走不到。”我说。

    女郎拿起桌面一个圆帽盒样的东西,递到我手里。我掂了掂重量,同盒的体积相比,并不算重。若真是帽盒,里面的帽子恐怕相当不。盒的四周贴满宽幅胶带,不大容易打开。

    “什么呢,这是?”

    “祖父给你的礼物。到家后再打开。”

    我双手捧盒,轻轻摇了摇,不闻任何声响,手心亦无重感。

    “祖父说,容易打碎,让你心。”女郎说。

    “是花瓶什么吧?”

    “我也不知道。回家一看自然晓得。”

    接着,她打开粉红色手袋,把装在信封里的银行支票递给我。上面的金额比我预想的略微多些。我放进钱夹。

    “打收条吧?”

    “不用。”女郎说。

    我们离开房间,在与来时同样长的走廊里拐来拐去上上下下,终于走到电梯口。女郎的高跟鞋一如上次,在走廊中敲出咯噔咯噔令人不无惬意的声响。较之初次见面,她的肥胖也不那么使人介意了。一道行走之间,甚至忘记了她的胖。想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开始对此习以为常。

    “结婚了?”女郎问。

    “没有。”我回答,“我现在还。”

    “因为你是科学家,所以家教好,不早恋?”

    “没那回事。科学家也都成家,有些人甚至表现相当不错,我知道好多这样的例子。当然,更多的人还是认为不成家对工作更为有利,这点也是事实。一来我们这行极费脑筋,二来风险也大,有妻室有时候是不大方便。”

    “你是怎么样来着?”

    “我是因为父母的原因才选择做这些。”

    “那你真够凄惨的,想我大晚上得时侯可以泡着男人,真够舒服的。想你们应该活的累极了。”

    琐事便是如此,繁琐的不再繁琐。也不便重要。我夏侯缺少了很多,但是也因此获得了很多。

    秋日降临,院外的中庭铺满了榕树落叶。穿上毛衣,顿时感到新季节的气息。我穿坏了一双皮鞋,新买了双柔的鞋子。我便想起了丽莉,我的爱人。那是……

    至于那段时间里我们说了怎样的话,我已经记不完整。大概也没说什么正正经经的话。我仍旧避免谈及过去的一切。我至今还未去见丽莉一眼。不知道是畏惧还是怎么。我明明炽热的眼神对着脑海里的丽莉,q也确实变得如此好用。

    那便不再是爱情了么,我不言。一直往前。

    r区的先进的,以至于很多东西我不曾见过。或许我真该去军队里,那个地方适合我吧!

    夏侯的眼里只有存活下去了么?夏侯是真的被屈服了么?

    对,在刹门的世界里,在现实世界里,我们都不曾醒过。就是梦亦梦,归亦归。郁郁欢欢,虚虚幻幻。

    丽莉,她愿意听部队里的故事,不细听我的一切吧。

    晚间回来时,一副大为沮丧的样子。那是6月间的事,当时他问我:&ot;我、我说,夏侯,和、和女孩子,该怎么说话,一般?&ot;我记不得当时是怎样回答的了。反正他是彻底找错了咨询对象。

    &ot;到底是谁,干、干这种勾当?&ot;她说。

    &ot;噢,这个--不过不挺好么?照片都满不错啊。别管他谁干的,还不是求之不得!&ot;

    &ot;话是那样说,可就是觉得心里怪别扭的。&ot;

    我一讲起部队的事,丽莉就发笑。由于她很少笑,我便经常讲起。不过说心里话,我真不大忍心把他作为笑料。他出生在一个经济宽裕的家庭,是家里的宝贝一般。为何瞧瞧喜欢部队里的一切。这碧海蓝天,这浩瀚星空。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拥有。却独爱兵。

    尽管如此,部队逸闻还是成了我们必不可少的话题。事到如今,并非我想停战就能偃旗息鼓的了。再说,能见到丽莉的笑脸,对我来说也是件开心的事。结果,我仍旧向大家继续提供部队近况。她也特别爱听,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以为我在部队里是干了些什么?还是那样一位科员么?那可真是讽刺。

    我想,对于未来。塞纳多人,还是?我不屑一顾,我体内的蓝色星球力量。到时候又会把我变成什么样子。是没有核污染影响的世界好。还是到时候没有我夏侯的世界好。彻彻底底的蓝色妖怪,可不是爱吃人造肉类。和打游戏的生物。而是一个嗜杀怪,我变得及其热爱血液,同我体内蓝色的血不同。红红的才会满足我。

    我是夏侯,夏天的夏,诸侯的侯。看我的故事,品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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