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花生书城 -> 玄幻魔法 -> 大嫡当前正文 五十二、请求
- 吕季贤能说到这一步，吕沉馨自然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爹爹，这些我本不应该知道的。可是事关重大，大人之间的事或许我不懂，但涉及到母亲，爹爹能不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吕季贤的神情里多了一丝追忆和痛苦“你母亲与你大伯，原本是竹马之识。其实你母亲比我还大一岁，我们两家孩子都尚小的时候，蕴月也曾来过府里见面，那时候我还只叫蕴月姐姐。可是后来大哥早逝，二哥又在外不归，我接手了吕家，为许多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本来并没有想过娶亲之事，只是希望能够好好料理了大爷的身后事，再思量着如何把家中撑起来。但是，你祖母忽然有一日问我，愿不愿意娶你母亲？我一时惊愕并未同意，但你祖母说了你母亲许多可怜之处。馨儿，”吕季贤长吐一口气“原本蕴月是大哥的未亡人，若按伦常，我也并不想做这样的人，难免为人诟病，但母亲一力担保，我便去信给你母亲家中，也得到了应允。最要紧的，是我曾与你母亲见过一面，询问她的意愿。我本来想，若是她有一点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她。我还像待姐姐一样待她，不叫人欺负她，非议她。可是你母亲竟同意了，我……心中……我心中本以为曾经熄灭的念头又悄悄地燃烧了起来。所以回来之后，我也按母亲所言，备好了十里红妆娶了蕴月。”
“父亲当年当真是见到了母亲吗？这样会不会私相授受授人以柄？”吕沉馨抓住了事情的关键问道。
“当年民风甚开，何况我们见面也是各自父母都允准的。我为了避嫌，是在屏风后头与蕴月搭的话，因此也不至于落人话柄。”吕季贤疑惑道“馨儿，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吕沉馨这样问，自然是因为厉妈妈的控诉。厉妈妈讲到当年之事，满口里嚷着的都是吕家逼迫了小姐，小姐这才不得已嫁入了吕家。说小姐没嫁入之前，吕老虔婆明面上软和着说尽好坏，背地里动了手脚使了多少坏，一把软刀子切下来，果然小姐过门以后就时时刻刻折磨小姐。又连着吕季贤也一起骂上了，说吕老虔婆在背后使坏，指不定也有他的作为；先前逼迫他自己不出面，想要到后来做好人；等小姐真的嫁进来了，又枉为人夫，不能体谅妻子，脑子糊涂透顶。吕沉馨刚刚听吕季贤一说，再结合厉妈妈的话，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吕季贤说的情真意切，看着的确不像是撒谎。那么他自己也说了，是隔着屏风见的面；这隔了一个屏风，其实能做手脚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吕沉馨猜想，这指不定是一个局，当初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在屏风后面已经无从查证了，不过按厉妈妈的说法，当时多半是被人李代桃僵的。吕老太太不惜欺骗双方也要娶这个儿媳，说明吕老太太绝对在图谋什么。而自己的母亲虽然有这样一重误会，但在和父亲生活那么久的日子里竟然也不澄清么？如果母亲一开始并不想再嫁入吕家来了，说明要么她因着大伯的死忧思过度有了心结，要么她也看出来了吕老太太恐怕并没有安什么好心。可是就算这样，母亲最后还是嫁了进来，那促使她改变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没什么。爹爹，我只是害怕，从前和您见面的那个真的是母亲吗？万一有人李代桃僵呢？”
“这为何要李代桃僵？难道蕴月并不肯嫁给我？可是如果蕴月心中不愿，我与她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蕴月却从未说起过啊！”吕季贤摇摇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紧，但最终只是喃喃“难道说……但是母亲为什么又要这样做？”
“其实父亲应该能想到吧。我看从阿房香出现的时候，父亲就有所察觉了。”吕沉馨不自觉地换成了严肃的口吻“母亲过世的如此蹊跷，父亲一再查证却未曾查出什么；父亲已经是府内的当家人了，还有谁能比父亲的权力更大呢？以父亲对母亲的情意，如果细细想来，总是能发现些不对劲的吧？连馨儿都觉得，既然父亲也说母亲和祖母之间有些不合，那当初祖母为什么又那样热衷求娶呢？究竟是看上了母亲，还是说，有非要母亲嫁入吕家不可的理由？”
吕季贤身躯猛地一震“不会的，馨儿怎么能胡乱揣测。”
“馨儿当真是胡乱揣测，因为馨儿当年什么也不知道。但父亲就不一样了。”吕沉馨认真地仰起脸“父亲，您下定决心了吗？”
“我还要再想一想，今日你也累了，馨儿，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吕季贤摇摇头，神色里全是疲惫无奈。
这个结果也在吕沉馨意料之中，如果这么快就能劝动父亲，那这世上也就没有那么多孝子贤孙了。她想要的信息已经获得了一部分，父亲不做，她自己可以去查。但是，还有一张护身符是要求到的。她可怜巴巴地仰起来脸“父亲，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我。”
“你说吧。”
“我知道父亲有许多的难处要考虑，不能像我这样的小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父亲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馨儿虽然不聪明，但也稍微知道一些。所以不管父亲出于什么原因，最后下了什么样的决定，馨儿只有一点恳求父亲日后，馨儿在找任何与母亲有关的事情上，请父亲无论如何不要阻拦馨儿。至于其他要阻拦的人，馨儿不愿让父亲为难。”
“唉……你。”吕季贤深深地叹了口气“馨儿，你体谅为父，父亲又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这件事……对你而言还是太难了。”
“想到母亲，就没有什么难的。”吕沉馨目光灼灼“请父亲答应。”
吕季贤深深地看着吕沉馨，终于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郑重点头“好，那你就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