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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书城 -> 玄幻魔法 -> 大嫡当前

正文 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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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会儿灯,晚间凉风一吹,吕沉馨消了食,便觉着有些凉起来。刚才脱了的披风又叫杨枝拿着,瞧着走廊上不便换,往后头找院子去。

    这列灯是挂在藏书楼前头的,藏书楼关了,再往后是老太太住的荣寿堂。荣寿堂后面横头朝南三间书房,吕沉馨正想去那里头换,里头隐约有亮光,吕沉馨便起了疑惑。跟来的是秦瓷和杨枝,她微微比了个手势,几人悄悄地没出声,走到窗下,里头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你要死了?不过才几日,你竟这般猴急?”

    吕沉馨心知不好,怕是有谁在府里做丑事,今日是除夕之夜,府内竟然有人不知分寸胡闹到这个程度?她往后看一看秦瓷和杨枝,二人却都是一脸懵懂。也难怪,两个人就算杨枝大些都未曾及笄,平日里哪里敢听到这些?吕沉馨这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思忖了一会儿,正准备要走,谁知道里头又来了一句,却还是女人的声音“怎么?头两天还推说没空,今儿倒想着来见我。”

    这下吕沉馨也不管是否合适了,轻轻趴在窗沿,沿着一小条缝隙往里头看去。不看不打紧,一看把魂都吓掉了几分两个脱得精赤赤的女子正在厮混,兜肚亵衣乱丢一地。左边那一个稍微黑些,一张容长脸面。右边那一个则很是标致,眉目分明身量窈窕,正一个劲往另一个女子怀里拱去。

    吕沉馨这会儿难道还不知道么?“磨镜之好,古来有之。”府里竟然不成样子到这个地步了,若还由得她们轻狂去,被她知道还不算完,哪日闹进真正的主子耳朵里便晓得厉害了。这两个人她偏偏还认得,那个长的好些的是老太太身边的瑞雁,那个容长脸面的是吴姨娘身边的胡英,这两个人便胡乱搅在一起,还有桐翠!吕沉馨忽而想起来了,那桐翠一而再再而三得了瑞雁的帮助,怕是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吕沉馨懒得听里头污言秽语,两个人却不时说些别的,瑞雁的声音更柔糯好听,夹杂着妩媚妖娇“……下手怎这么重,打疼我了。前些日子府里事情这样多,你还不知道么,哪里有你那边清闲?今日我是推说病了,连除夕的赏钱也未曾领,才有空来见你。”

    “老太太那边可快有消息松口了?”胡英粗声粗气些。

    “这事情你也总磨了我两三年了,我没有不尽心的,只是我虽然是老太太身边得用的,但你也知道,老太太是一向不喜欢有人多口的。”瑞雁气喘吁吁,声音里还疑惑着“也不知老太太怎么的,你那姨娘从前是得罪的老太太狠了么?我总提过一两回,老太太却不与我搭话,还是庄子上的人送收益来了,老太太和他们讲话,我送茶水去偶尔听到了一两句。说是胡老姨娘再别想从庄子走了。”

    “哼!”胡英很是气恼“还为着什么,还不是为着进了宫的那一位?那一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太太还疑心什么?我姨娘接回去养也不曾碍着些什么。”

    “这话别再说了!”吕沉馨听到瑞雁语气里有了惊恐“胡老姨娘生下的那一位,究竟在宫里头是怎么回事谁都不晓得,这事水太深了,我早劝你了,还是歇下来把你姨娘接走的心思,平日里头多往庄子送些东西,也是尽到你的孝心了。”

    “嗨,你终究还是不明白。你能帮我递了这些时日的东西,我自然感谢你。”吕沉馨又听了一会子,再没有什么旁的了,便带着秦瓷和杨枝赶紧往后头走,匆匆忙忙把衣服披上,一路走着,却走到老太太这处的小厨房里来了。

    小厨房里亮着光,吕沉馨还怕又听到什么壁角,进去一看却是个老婆子,瞧吕沉馨进来了,赶紧着请安。吕沉馨也不想多留,正要往前头走,那老婆子就在后头说了一句“今日竟是个朔月日,姐儿别吹风。”

    “哦?朔月日子不好?”吕沉馨听那老婆子说,回头说道“你叫做什么?”

    “姐儿叫我刘婆就可以。”那刘婆说道“朔月月无光,难免压不住妖风邪气,往往出些作怪的事。”刘婆笑道“这虽是民间的说法,可也是有些道理的。不只我们旮旯里有,便是府里也有这样的事。”

    见我们凑上去,她便更说的绘声绘色了些“二位姑娘可知那二府里的小姐便是十二月朔月日出生?最是极阴的时辰。听得那晚日月无光,天上竟有飞沙绵延,大府里派出去的妈妈们一个也进不得二府的门,眼都被沙子迷了。听说养下来差点活不成,生生改了名字才压住,可不是怪么?”

    “这话大娘从哪里听来的?我竟是从不知道。前几日我们小姐才派着我去二府送东西,我见那老爷太太也和气,小姐少爷也好相貌,倒不想有这样的故事。”

    刘婆点头道“论和气么,二府倒是有的。只是姑娘不觉得二府上下也不爱与人来往?里头的奴才一个个口风紧的很,竟不似伺候人,竟似在守着些什么秘密呢!这话也不是我一个老婆子说的,咱府内从老太太到大老爷,到大太太面前皆有人说。”

    我摇头“我可不曾听见润棋姐姐说。”故意漏这一句引得那刘婆发问,我只低头喝水,用余光打量着她,果见她脸色变了一变“哪个润棋?”

    “三小姐房里伺候的润棋姐姐呀,除开侍琴,润棋姐姐是最得脸的,我却不曾听见她提起过这些。”

    “哦……原来姑娘是润棋身边的人。”刘婆开始支吾“方才……方才的话,老奴不是别的意思,也是……也是听人说的。”

    “自然不是大娘的意思。大娘看我们晚上乏了,只说个笑话给我们听呢。听一听我也就忘记了。”我宽慰着,心里却疑窦大起方才这婆子说起蕴月的事来,头头是道,如身临其境一般,连她的生辰也一清二楚。言语间又句句数落二府的不是,更提到了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及至说道润棋,却又诸多顾忌,显见是怕我透露什么出去。这婆子,当真好生奇怪,像是要人人知道二府的不是,却又怕特定的人听到风声。

    我看了一眼锁儿,她只是低头喝着水。又看一眼刘婆,她也喝着水,两只眼睛却往我身上乱瞟。不时还露出一口大黄牙心虚地笑笑。

    我们三人便各怀心事地坐在桌边不言语,突然听得外面“哔哔剥剥”一阵风声,我便凑出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直直把我唬出一声冷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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