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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明媒正娶,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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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家是将门,家法自然也是按照军营中的法纪执行,惩罚所用的棍,也是军营中的军棍。

    对于今日萧子奕所做之事,萧老将军觉得丢脸,更觉得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将门之子,竟是贪杯的玩意且还管不住自己侮了人家女子的清白!其行为真是辱了萧家三朝将门之家!

    这样的人如何上阵杀敌?如何让其余将士臣服?

    所以,军棍实打实的落在萧子奕的上半身上。

    饶是萧子奕是练武奇才,身强力壮,几十军棍下来身子还是无法承受,几次忍受不住的瘫倒在地上,却被萧老将军揪着站起来,逼迫着他强行撑住。

    萧子都赶过去的时候,正是萧子奕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身子倒下去的样子。

    萧老将军气未消,仍旧要上前揪着他起身,萧子都快步上前挡住了萧子奕,跪下道“父亲,再这样下去大哥会没命的。”

    萧老将军怒道“最好死了!萧家没有这样的人!我也教出来这样子的儿子!”

    萧子都道“父亲有没有想过,大哥若是真的就此去了,御史家四小姐怎么办?御史府的人真的就会就此罢休么?父亲已经答应了他们择日迎娶四小姐入府,若是大哥身子有个三长两短,拖延了时间,御史大人是否会觉得咱们是故意拖延时间不娶的?”

    “是啊,父亲。”夏嫣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不请自来,盈盈踏入祠堂内,在萧子都身旁跪下“夫君说的不错,如今事情已然发生,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对四小姐负责,成了这门亲事,堵住长安城的悠悠众口。”

    萧老将军一楞,他是气昏了头了,恨铁不成钢才会如此惩罚萧子奕,如今想明白了,这才扔了军棍,正欲负手而去,想想尤不解气,回头又狠狠的踢了萧子奕一脚。

    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萧子奕,只能硬生生的受了。

    几日后,戌时,萧子都推开了房间门。

    房间内,夏嫣然独坐在床前哼着小曲,看样子心情不错,见萧子都进来时曲声戛然而止,她一怔,起身道“你回来了。”

    萧子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心情很好?”

    夏嫣然道“今日与御史府上已经择定了婚期,爹爹吩咐我准备成亲的事宜,府上马上就有喜事了,总是死气沉沉的不好。”

    萧子都深吐一口气,又问“听说,你之前有意与大哥说亲,父亲面前你极力促成大哥与御史四小姐的婚事。”

    夏嫣然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当时被大哥回绝了,想不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成为了一家人。”

    萧子都皱眉“半月前你促成的婚事被拒,半月后他们就毫无征兆的遭到了设计,被迫在一起,你不觉得事情太巧了么?”

    “萧子都,你在怀疑我?”许是被怀疑的怒意冲破神经,夏嫣然第一次流下了泪,怒道“我本是好意为大哥促好姻缘,却遭你们怀疑至此!你们萧家不要欺人太甚!”

    萧子都道“长安城内谁人不知四小姐的声望?你促成的当真是好姻缘?”

    夏嫣然忽的低头笑了“你怀疑我,可曾有想过,他要去喝酒是我拖着他让他去的么?四小姐生病了是我能够左右的么?客栈那么多房间,他喝醉了酒为何别的房间不闯偏偏闯了四小姐的房间?我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操控这一切么?”

    “你有!”萧子都愤然怒吼,再也抑制不住体内窜出的怒火,手愤然的拍在桌子上,满目通红的盯着夏嫣然看,咬牙道“那天和大哥喝酒的世家公子中,有一人是你夏家的表亲,事发当日你就在仙来客栈里,且还与四小姐房间仅一墙之隔。www.luanhen.com四小姐得了风寒是两天前的事情,一直未曾好转,是你假借旁人之名约她出来,致使她病情加重,在客栈她喝的那杯茶中,可有分量不少的媚药,把醉酒的大哥送到四小姐房间的也是你那表亲。你为了促成这门婚事,可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证据呢?”夏嫣然道“你所说的只是你自己红口白牙说的,要想诬陷我,就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还在死不认账。

    萧子都闭上眼睛,痛苦道“你那表亲,我只不过是带他到军营的刑库中转了一圈,他便害怕了,全部都招了,你想要证据,那我可以把他请到萧府,在萧家上下面前,当众与他对质!”他睁开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字咬牙问“你,敢么?”

    夏嫣然心头一震,说实话她不敢。她那表亲的性子软弱无能她又不是不知道,寻常的吓唬他尚且可以糊弄过去,但是见到军营里的酷刑,他哪里还受得住。

    现在,事情已经被拆穿,夏嫣然着实后悔自己选错了人,但是面上却并未事情被戳破的恐慌,反而是一派悠然之姿,用袖擦去了方才伪装的眼泪,盈盈走到一旁坐下,低着头搅弄着手中的丝帕,悠悠道“不错,这件事的确是我设计的,谁让你们萧家上下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好心好意张罗他的婚事,他却丝毫不领情,还在下人面前让我难堪。既是他不愿娶,那我只好想个法子逼他们在一起喽。”

    萧子都心中一痛,望着夏嫣然的神情是无比的陌生,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是长安城第一才女,美人,可就是这么一个被文人才子赞美的人,竟会做出这般不耻的事情。

    夏嫣然察觉他陌生的视线,却浑然不在意,忽的用帕遮嘴,噗呲一笑“虽然是我算计的,但是萧家少将军的酒品还真的是让人不敢恭维,现在啊,萧家少将军醉就玷污了御史家四小姐的清白这是事实,客栈那么多人都瞧见了的。这不该怨我的,怨只怨他萧子奕没有一点的自持力,那么一点的酒量,美人在怀就控制不住自己,强行辱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从她口中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在讲述这几天前轰动长安城的一件大事,这本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然而她却像讲一个笑话的姿态,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丝大家小姐的姿态,全然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在那里笑。虽是在笑,可是那笑容中透着无尽的诡异,就连面部的五官也都狰狞起来。

    “萧子都啊,当时啊,那间房里的一举一动,我可都在隔壁听着呢……”

    萧子都“简直是疯子!”

    长久以来所习的孔孟之德,让萧子都压制住了自己要伸出的手,他极其努力的压制着心头的怒意,因为压制,浑身肉眼可见的颤抖。

    夏嫣然道“是啊,我是疯了,如今你都查到了,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告诉别人去啊,拿着证据去向长安城吆喝去啊,让他们也看一看,萧家三朝将门之家,表面风光无限,背地里又是如何的不堪!让他们都看一下,萧家被人最看好的二公子是以怎样大义灭亲的嘴脸,对付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夏嫣然!”萧子都连名带姓的怒喊了她一声,快步上前双指狠狠的捏住了夏嫣然的脸颊,言语森森“你只不过是王上为了拴住我,拴住萧家的一枚棋子,今日一事为顾忌萧夏两家的名声,我暂且放过你!”

    萧子都虽然常年卧病在床,可到底是男人,身子见好时也曾练过一招半式,禁锢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轻而易举。

    夏嫣然从未想过萧子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脸上的疼痛一时间难以抑制,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

    此时的萧子都,神情已经无之前的温润可亲,愤怒时的他,那张白皙的面容犹如地狱而来的绝情使者,让人心生畏惧。

    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温度的话语从他那张薄唇而出“记好了你自己的身份,若下一次再做出这样子的事,我保证不会放过你!”

    他说完最后一字,似乎与她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愤然的放开她,转身嫌恶的离去了。

    屋子里是死亡一般的沉静,在萧子都走了好大一会儿,夏嫣然匍匐在地的身子方动了下。

    捂着喉咙轻咳两声,她满目阴鸷的看着门,讽笑道“萧子都,你娶我是王上赐婚,凭你一人之力如何对抗王上,又如何对抗夏家,我还真的很期待呢。”

    自那一晚之后,萧子都明令禁了夏嫣然的足,她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于翠柳院那一方小院落。

    就连萧子奕成亲那日,萧家对着一众宾客只言她是生了病,未曾出来迎客。

    禁得住她的人,却禁不住她的心。

    几日后,在兰池宫的娴嫔看到了夏嫣然写的信,信中字里行间提及的都是往昔的姐妹情分。

    看完信的娴嫔独坐桌前思索良久,最终做了个决定,让锦月带着令牌出宫,去萧府看一看夏嫣然的处境。

    锦月出宫回来时,后头跟着的还有夏嫣然。

    一应东西都携带齐全的夏嫣然,看来是想要在宫里常住。

    娴嫔皱眉,心中虽觉得夏嫣然此举不妥,却也耐着性子让人把东西放好,而后屏退了左右,只留夏嫣然一人预备问问情况。

    殿外,孟古用手肘捣了捣正在指挥着人收拾房间的锦月,好奇的问“这个时候,你收拾房间作甚?”

    锦月道“没看出来么,二小姐这一来怕是要长住了。”

    孟古问“你不是奉娘娘的命去看二小姐么?怎么会把人带宫里长住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锦月摇头,小声的附在孟古耳边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去往萧府时,二小姐就在房中哭,我悄悄的问了别人,才知道二小姐在萧府被禁了足。”

    孟古“禁足?”

    锦月点头“这萧二公子做的也太过分了,不喜欢二小姐就好好的待着,也不用这般无情的对待啊,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文雅善良,谁知道做起事来竟这般的绝情。”说着抿唇看了一眼孟古“亏得你当时没有选择他,不然谁知道他成亲之后会不会变了心,像对待二小姐这样对你。”

    “你瞎说什么呢。”孟古觉得莫名其妙,近来怎么只要扯到萧子都,就一定能够扯得上她?公玉央是,如今锦月也是。

    那一日亭阁娴嫔故意支开了孟古,事后也曾告知她这事不能对孟古说起,方才是一时口快才会脱口而口。

    自知失言,锦月吐了吐舌头,继续吩咐着人整理房间。

    孟古看向屋内,成了亲之后的夏嫣然,与之前的夏嫣然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一次她入宫,希望她不会再有二心。

    房间内

    娴嫔坐在那里,一手轻柔的抚着拢起的肚子,沉静的听着夏嫣然的哭诉。

    在夏嫣然说完之后,她方道“依着二公子的性子,你若是不做的过分,他不至于做到禁足的份。”

    夏嫣然道“事到如今,姐姐难道还相信他如外表所看到的一样么?他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无情,凉薄的人。”

    娴嫔叹了一口气,道“嫣然,从我入宫以来已经三年有余,三年时间我从未出过宫,但是对于林静柔仍有耳闻。你极力促成萧少将军与她的婚事,不管是任何婆家,都会心有不快的,更何况是直来直去的将门之家?”

    夏嫣然抿唇,不忿道“可最后他不还是辱了林静柔的清白,两人不还是走到了一起?他们两个厮混在了一起,这本不关我的事,萧子都竟然也把此事怪罪在我的头上!”

    娴嫔抬眼,看向夏嫣然愤恨的模样,不禁又叹了一口气,道“若真是误会,你们两个安安静静的坐下来把话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嫣然,从前在家时你便受不得被人误解,如今这样大的事你就由着他误会你而不去解释,还赌气离家出走入了宫,这不像你会做的事情。还是说,少将军和林静柔一事,真的是与你有关?”

    娴嫔爱着这个唯一的妹妹,可也深知她的性子,从她的所作所为中,她已然猜测出了大概。

    夏嫣然眼见瞒不过,索性一咬牙便承认了下来,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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