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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你这个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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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买书的时候从不会怀疑自己也就仅仅拥有吃透第一页和最多第二页吃一半的热度。

    抱了一摞书,买完单,沉甸甸的,感觉心里充实了不少,仿佛看到这次期末考试的排名坐火箭般的“蹭蹭”往上蹿。度老太也对我绽放出温柔的笑意,手举着我的试卷到处表扬。。。家长会上,爸爸也终于可以抬头主动寻求和度老太的视线相接,流露出被她点名表扬的渴望。。。我引来自班级四面八方艳羡的目光,甚至全校。。。就连他,也不得不重新审视我,流露出懊悔的眼神。

    懊悔也没用!懊悔我也不要你!谁要你这么拽!让你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失恋了不起吗?

    了不起个毛!

    我马上搞学习!

    我当学习标兵!

    我马上回到家就开始看书!

    我如饥似渴!

    我废寝忘食!

    我还就不信了!

    “等下去哪?”章鸥发问。

    “我回家看书。”我斗志昂扬的抬了抬抱满怀的辅导书。

    “啊——我还想你们能陪我去买件衣服呢。”王薇娅一脸失望。

    “我也想去逛逛。。。”章鸥嘀咕。

    “我想回去看书!”我志坚不催。

    “要不晚上再开始看吧。。。”

    “你也不差这一下子啊。。。”

    “就是讲,今天是周末。。。”

    “难得出来。。。”

    女人街。

    有一家小店的门口挂着一款短外套,当时叫吊褂,我们三个都看中了。

    有黑白两个颜色。

    讨价还价,40块一件成交。

    我要了白色,章鸥和王薇娅要了黑色。

    那个年代,我们不仅不怕撞衫,还会提前约好一起穿。

    又买了书,又买了衣服。

    感觉由内而外得到了填充,我们心情不错,决定三个人合伙出钱去吃一份铁板鱿鱼。

    女人街这家的铁板鱿鱼特别有名,也很贵,5块钱一份。

    老远就能闻到爆炒和孜然的香味。

    “来一份!”我们垂涎的看着在铁板上发出滋滋响声的鱿鱼,发出响亮的需求声。

    老板一边用铁铲翻炒已经在平板铁上的鱿鱼,一边迅速的从泡着一条条白色泛红的鱿鱼的盆里随手拿上来一条,用把锋利的大剪刀咔嚓咔嚓剪成一块块的丢在平板铁上。

    平板铁上“呲”的一声,冒出一阵烟,我们呛得连连后退,眼睛还是忍不住拨开烟雾探进去亲眼看着我们的鱿鱼什么时候好。

    口水满溢。

    香味扑鼻。

    “好了!”老板吆喝了一声。

    把一个薄塑料袋套在白色的泡沫饭盒里,一铲子就把我们辣的鱿鱼装了进去。

    “要不要放辣?”老板隔着烟大声问。

    “要!”

    “要不要孜然?”

    “要,要,多撒一点。”我们三个抢着说。

    “好!”老板从牙签筒里抽出三根牙签戳在泡沫饭盒上,手托着饭盒的底递给我们。

    我们三个都慌忙伸手接过。

    最终由章鸥托着,我们找了街边一个角落处站着,三个人迫不及待的一个人拿一根牙签的戳上鱿鱼块就往嘴里送。

    “真是人间美味!”我们边吃边感叹,观察着彼此间吃的进度,努力保持速度一致的细细咀嚼,慢慢品味,舍不得马上吃完。

    多年后的我们再相约吃饭的时候,在哪吃?吃什么?随便?随便到底是吃什么?是我们最头疼的事,我们总是你推着我定,我推着你定。m4xs.com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像现在这样吸引着我们想去吃的了。

    有那么想吃的东西,真好。

    吃完铁板鱿鱼,时间也不早,我们各自回家。

    我们约好下周一一起穿这件衣服。

    周一来了。

    我们三人果然遵守约定穿上了这件吊褂。

    由于我的是白色,她俩是黑色。

    在校园里,我走在我们三个人的中间,用现在的话来讲,站在了这个组合的c位。

    由于我们一致对于我们今天的打扮感到满意,我们决定拍合影留念。

    王薇娅说她家有照相机,她下午带来。

    我们把拍照时间定在了下午的体育课上。

    我们高中的体育老师属于松散型教学,可能她也感到自己在各门高考学科当前的不重要性。基本就是在课开始的时候让我们绕着操场跑两圈,再就解散,愿意打乒乓球的就去领乒乓球拍子,愿意打羽毛球的就去领羽毛球的拍子,愿意回教室复习语数外的就去复习语数外,大家自由支配时间。

    之前我们通常把这个时间安排在学校门口吃麻辣烫。

    但是今天我们要照相。

    王薇娅带来了傻瓜照相机。里面还有剩的胶卷。

    我们在绕着操场跑完两圈后,回到教室,轮着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王薇娅带去学校的杯子里的水,润一润快要冒烟的嗓子眼后,就迫不及待的拿着照相机到校园里找背景去了。

    我们选定在学校中心的小花园里,这里安静人少,花园的中心还有个水干涸了的小水塘。

    我们先一个个的单独照,再组合式的两两合影,最后在需要三人合影的时候,我们从经过小花园的男生中选了一个看上去好讲话的帮我们拍照。

    全部照完,我们心满意足,胶卷也没剩下多少。

    “就剩几张了,干脆照完算了。”王薇娅提议。

    “全都照过了,再照什么呢?”我和章鸥也头大。

    交谈间,我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向了斜前方的自行车棚。

    我有了个提议。

    怯怯的说“我想去跟蒲一程的自行车合个影。”

    从这学期开始,蒲一程每天上下学的方式由走路变成了骑车。

    因为他骑行很慢,前段时间我们也曾因为他将推车跟踪变更为骑行跟踪。

    “还跟他自行车合影?”章鸥和王薇娅惊的下巴脱臼。

    “你不讲以后都不睬他了吗?”

    “还没死心?”

    “你自尊心呢?”

    “被人看到怎么办?”

    “你也算是歇的了!”

    。。。。。。

    章鸥和王薇娅七嘴八舌的数落我。

    我怯生生的不敢动弹,“最后一次。”

    “相信你才怪!”

    “可是真的最后一次?”

    “真的。”

    “算了算了,陪她去吧。”

    “这么跌相?”

    “怎搞呢?”

    “最后一次哈。”

    “找不找的到他自行车?”

    “我们这么漂亮一个个,还要跌这种相?”

    “伤蛋。。。”

    。。。。。。

    她俩虽然管不住嘴,但仍然迈开了腿,陪我一起走到了自行车棚。

    看自行车棚的大妈在值班棚里面打瞌睡,我们三个做贼般的蹑手蹑脚的走进停满自行车的棚里。

    各式各样的自行车停满了整个车棚。

    我们顺着一辆辆车往里面找去。

    他的是一辆黑色的山地车,车大杠上有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和我的车有点相似。

    一直找到尽头都没有找到。

    我们就从第一个棚子的尽头处绕到第二个棚子的尽头处,在第二个棚子里从后往前的找。

    一直找的快到前面,我看到了他的车。

    我指给她们看。

    “在哪照?就在这照吗?”她俩小声问我。

    我“嗯”了一声。

    “这里不好照,”王薇娅对我说,“光线又暗,而且这么多车子,都不知道你是要照哪一辆?”

    “那我们悄悄的把它搬出去照吧?”章鸥提议。

    “不要,不要,随便照一下算了,搬出去要是给人看到怎么办?”我赶紧阻止。

    “不要紧,不就一下子功夫嘛。”章鸥把手伸向了他的自行车,“哎呀,卡住了,拿不出来!”章鸥蹲下身去检查,“怎么链条跟旁边车子的脚踏绞起来了啊……”章鸥小沮丧。

    “我来跟你一起搞。”王薇娅也蹲下去梳理卡住的链条。

    “好难搞啊。”章鸥和王薇娅抱怨。

    我不敢去搞,可能因为我是元凶,格外害怕,只能站在旁边警惕的环顾四周放风。

    “驹”的一阵捏手刹的急刹声,一个急拐左,林渡的车刹在我们面前。

    吓的我们魂飞魄散。

    “你们在干嘛?”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先发制我们。

    “没干嘛。”我急忙掩饰。

    章鸥和王薇娅也赶紧站了起来想挡住蒲一程的车。

    “欸,欸,欸,我来看看。”林渡单脚着地,跨坐在他自己的车上,把脖子伸长,头绕去看她们身后。

    “这不是蒲一程的车嘛,你们要干什么?”他像个警察盘问道。

    “我们没干什么。”王薇娅心虚的抢答。

    “再不说我去告诉大妈,就说你们要偷车!”林渡昂首威胁我们。

    我们学校车棚大妈的凶猛程度和度老师不相上下,学校骑车的同学见到她都恨不得绕道。

    “我们才没有偷车!”章鸥气急。

    “那是要干嘛?”林渡瞥到了王薇娅手上的照相机。

    王薇娅局促的把手往背后缩。

    “是我!是我想把蒲一程的自行车搬出去合照,你满意了吧?”我气急败坏。

    “跟他的自行车合照?你真能想的出来!”林渡不敢相信的表情像是在看着怪物。他随即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大眼,你可真是个人才!你是想要活活笑死哥啊。”

    “笑完了你可以走了!”我命令他。

    “你们刚才蹲着搞什么?”林渡疑惑的看完她俩,又扫视自行车的下排,若有所悟,“搞了半天链条绞在一起拔不出来啊。哥来!”

    没等我们同意,林渡跨下他的车,随便往旁边一摆。左手托起龙头的把手,右手托起坐垫的下部,使劲一抖,企图强行把他自行车拽出来。

    “哗啦”一声,旁边的自行车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掉一大片。

    我们吓得汗毛竖起、不敢呼吸。

    “怎么搞得?”看车棚的大妈高喝一声,走过来看情况。

    “你们在搞什么?”大妈呼喝我们。

    “。。。呃。。。”

    “没什么,我刚来,停车的时候不小心把其他车子碰倒了。”林渡指了指他的车,顺手把他的车停好。

    “那你们负责把车子全部扶起来!”大妈对我们下了命令。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扶。”

    我们三个赶紧将倒掉的车子们一辆辆的扶起。

    大妈骂骂咧咧的走回她的休息室。

    “你们继续扶,我去把他的车子搬出车棚。”林渡对我们说。

    “算了吧。”我有点泄气。

    “没事,哥今天就是要成全你,”林渡“嗯”了一声,爆发力般的一把将蒲一程的车子抬去了车棚外的花园边上,转身对我说“走啦,你慢慢照,以后还有这样的粗活喊哥来!”

    林渡转身大步流星的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然然,你赶快站他车子前面。薇娅,你帮她照,搞快点啊。我把风啊。”章鸥安排妥当。

    我匆忙的站在他自行车前面,都没来得及考虑摆什么姿势。

    “咔嚓”一声。

    王薇娅帮我照下了我跟他自行车的第一张合影。

    很明显,其实我们三个人都是害怕紧张的。

    因为已经有了一张,心情放松了不少,感觉再照也都是赚的,就放松了心情,准备再来一张。

    我整理了下衣服,双手分别握住车笼头左右两边的把手,右腿站立,左脚踏在车的脚踏板上,对着镜头灿齿一笑。

    仿佛我喜提爱车。

    “咔嚓”又照了一张。

    “等下等下,”章鸥钻进校园的绿化丛,摘了一朵小花递给我,说“咬在嘴里。”

    “干嘛?”

    “换个造型,你模仿一下夜礼服假面。”

    “夜礼服假面是男的,我模仿他干嘛?”我不愿意。

    “花都摘了,叫你模仿就模仿,搞快点,马上来人了!”章鸥匆匆。

    我一肚子委屈。

    好吧,我想想黄金圣斗士里的第十二宫双鱼座男神也是嘴里叼着玫瑰花的。

    我口衔横着的花杆,颔首低眉,左上臂横着,右肘处搭在上面,右手食指和拇指虚捏着,假装触及花杆的样子。

    “咔嚓”,留下了站在他自行车前的第三张照片。

    快到下课时间了,为避免待会往来同学渐多,我们赶紧把他自行车又抬进车棚里硬塞进刚才的位置。

    再一起装作若无其事的往教室走。

    “你们等我一下。”章鸥突然掉头往回跑。

    “怎么了?”我和王薇娅回头追问。

    只见章鸥又冲进车棚,在蒲一程的自行车前委身蹲下,继而迅速站起,掉头冲向我们。

    “呐,给你。”章鸥递给我一个黑色的自行车气门芯的嘴帽。

    “这,你?”我惊讶的接过。

    “他自行车上的,送给你做纪念。”章鸥对我笑的一脸灿烂。

    “那他的自行车不是要漏气啊?”我有点担忧责怪。

    “管他那么多!哪要他拒绝你?活该!”

    “快走吧,我们赶快回教室吧。”王薇娅催促我们。

    我把气门芯的嘴帽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和她俩像旋风一般争先恐后的向教室跑去。

    惊魂落座,我整理下思绪,用微湿的掌心把嘴帽来来回回擦了个雪亮,再小心的放进铅笔盒的方块格里。

    几天后,王薇娅把洗好的照片分别派发给我们。

    我把照片和嘴帽装进了同一个信封里。

    我暗自发誓。

    这就是我和他结束的纪念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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