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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书城 -> 都市言情 -> 恶棍的邀约

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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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一天的反复推敲和思考之后,柳紫桐终于把兰华交代的计划书完成。

    隔天,她抱着一迭厚厚的档案,和微微红肿的眼睛,十点整准时到他的公司报到。不过兰华还没有来上班,她原本想说晚一点再过来,没想到他的秘书这时又发挥了他们公司一贯“热情亲切”的宗旨,二话不说就把她拎进兰华的办公室,并为她泡了一杯热茶,她只得坐在沙发上等。

    喝茶吧!

    柳紫桐拿起茶喝了一口,发觉它的味道挺好的,于是又喝了一口,越喝越起劲儿。

    这茶香醇润口,也不涩,价钱恐怕不低吧?

    她一边喝茶,一边猜测茶叶的价钱,最后猜不出来而作罢。

    事实上,不只是茶叶,举凡办公室内的一切,都很气派。

    柳紫桐放下茶杯,好奇地左顾右盼,从挂在墙上的名家画作,到兰华办公桌上的文具用品,没有一样不显示出它的价值。

    咦,他用的文镇好特别,是一个人在弹钢琴耶!

    柳紫桐平日最喜欢研究文具用品,尤其是文镇。

    为了能够更亲近她喜欢的文镇,柳紫桐放大胆地从沙发上起身,踱到兰华的办公桌前,东摸摸、西碰碰,觉得他用的东西都好好玩。

    弹钢琴的文镇,做鬼脸的笔筒,还有猩猩吐舌头的拆信刀。这些东西看起来没什么,但应该都价值不菲,不过最令她着迷的,该是其中隐藏的童心。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大个头,居然也喜欢这些顽皮的小玩意儿,实在太教人意想不到了。

    “她在里面等吗?”

    正当她随手拿起文镇,触摸上面的琴键时,门突然被打开,兰华高大的身影立时出现在门口。

    柳紫桐手中的文镇,因这突来的惊吓而滑落,砰一声掉在地上。

    兰华关上门,冷静地看着他从西班牙买回来的文镇掉在地毯上。他个人是没什么感觉,不过矗立在办公桌前的小人儿显然快吓呆了,话都说不出来。

    “冷静,别怕,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兰华搞不懂她为什么一副离大去之期不远矣的模样,他又没有说什么。

    “我…”她显然还没回神。“对…不…起…”怎么会被现场逮到…

    “没关系,反正没坏。”他走到她身边把文镇捡起来。“这玩意儿是铜做的,没有那么容易摔坏——”

    兰华话还没说,随即发现她又躲到办公桌旁的角落,动作比喷射机还快。

    “我不是故意的。”今天他的头发没梳好,看起来比前两次都还要吓人。

    “我都说了没关系…”在她惊骇的目光下,他才发现自己一头乱发,不自觉地伸手扒了几下。

    该死!

    他生气的放下手,不知该拿她畏惧的反应怎么办?他也不过一时心急,忘了梳头发,这还不都是她害的,谁要她一大早就来公司找他?

    “计划书呢?”他要拧断他秘书的脖子,只记得打电话跟他说她来了,却忘了提醒他梳头发,该打。

    “在、在桌上。”她遥指沙发前方的沙发桌,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弄好的计划书,就夹在那一堆档案里头。

    “去拿。”他扬扬下吧,命令她过去拿计划书给他。她如临大敌的走到沙发,双脚还在发抖,兰华才想到自己可能太凶了。

    “这、这是我帮你规划的计划书,你不满意的话,还可以改。”她像具弹簧木偶,尽可能地伸长手臂,将计划书交给兰华。

    兰华表面接过她递来的计划书,心里所想的,却是把她拉过去好好吻她,问问她到底在怕什么?

    “嗯。”不过想归想,现在就采取行动未免还太早,他们之间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哩。

    “我、我不知道你想投保的范围有多大,所以就随便帮你拟定几个大项目,下面再分成几个小项目,就这样做成计划书了。”看着兰华翻阅她所制作的计划书,柳紫桐紧张兮兮的说道。

    “住宅火险的内容,有一定的范围,很多东西都不能保。我不知道你房子里面有什么,如果是金块金条宝石这一类,保险公司不保,最好是放在银行的保险箱。还有股票债券皮草衣饰,这些保险公司也不保,最好也放在保险箱…”

    “那鹿头保不保?”兰华忽地问。

    “鹿、鹿头?”柳紫桐一头雾水。

    “就是你常在西洋电影中看到的那种鹿头。”大大的、上面还长了两根长长的角;兰华比比自己头皮的两侧。

    柳紫桐呆呆的摇头,全然听不懂他的玩笑。兰华只得无奈的叹气,终于找到比他更没幽默感的人了。

    “算了。”他投降。“除此之外,摆在家里的东西保吗?比如说地毯或是沙发之类的…”

    “啊!”她总算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保!那些东西都在承保的范围之内,我有帮你规划。”

    搞了半天,她终于稍稍理解他的幽默,并因此而脸红不已。

    “好,你下午把合约送来让我签。”他啪一声合上计划书,交还给她,爽快的程度令人惊讶。

    “这么快?”她从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谈成一桩保险,惊愕到回不了神。

    “就这么快。”他点头,双手插在裤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再次觉得她长得好像他曾在欧洲看过的手工娃娃,精致到令人想拥有。

    “你长得好像搪瓷娃娃。”他声音粗嗄的呢喃。

    “什么?”她没听清楚,只觉得他看她的样于有些可怕,眼神都变了。

    “没事。”他转过头,心也慌了,不晓得怎么应付一个怕他的女娃儿。

    “下午记得把合约送来就是。”然后,他生气的下逐客令。柳紫桐只好畏畏地把沙发桌上的档案统统抱走,赶快走人。

    看着悄悄合上的门板,兰华更生气了。她这么怕他,教他怎么接近她?又不能绑架。

    一整个早上,兰华就是怀着这一肚子气办公。公司上下每个人都看出他不高兴,但没人敢吭声,一直到下午柳紫桐送合约来,他还是那个表情——要死不活。

    “这、这是合约。”柳紫桐把他吩咐的合约,摆在他面前。

    兰华闷闷不乐地看了离他半公尺远的柳紫桐一眼,随手把合约签了,又还给她。

    “你不看内容吗?”她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人不看内容就签名的,不禁好奇的再次确认。

    “不看。”他的心情不爽,除非她肯告诉他为什么怕他,否则他什么内容都不看。

    “哦。”柳紫桐一脸纳闷的拿走合约,临走前偷偷看他一眼,觉得他好难懂,只会板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

    “那我走了。”她悄悄地关上门,小心的程度,就好像有人拿刀在威胁她不得出声一样。

    兰华重重的放下笔,不晓得自己哪根筋不对劲,居然纵容她如此对他…不对,这怎么行?

    一直到她走后,兰华才想起有个地方不对。

    她就这样跑了,那往后呢?之后的保单不一定要他在场,她才能送。她也可以找个他不在的时间丢下保单,一溜烟地跑掉,他也拿她没皮条。

    兰华越想越觉得不妥,但约已经签了,说要反悔又太失面子。只得暂时认了这一回,以后再说。

    火险的保单,果然就像他猜测的那样,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送达公司。兰华除了只能吹胡子瞪眼外,别无他法。足足瞪了保单五分钟后,才无奈地将它扫进抽屉里去,想破头下次要用什么理由,再约柳紫桐出来。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月黑风高,只差没狼群出没,所有台北市民都睡了一个好觉,兰华也不例外。

    他唯一不满意的是,他竟作了一个春梦,梦中的女主角都长得同一张脸,而且拚命拒绝他,弄得他很烦,好想抓住她问她为什么?

    “我好怕你。”梦中的柳紫桐一直摇头,他搞不懂why?

    “你为什么怕我?”他什么事都没做,只不过想和她交往而已。

    梦中柳紫桐不答话,小小的身子一直退后,搞得他更加火大,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抓她。

    “抓住你了!”兰华大力圈住梦中的人影,等他睁眼后,才发现他抓住的是空气,眉头都皱紧起来。

    “…该死。”他叹口气,推开被子下床,下床以后,头还在痛。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生理反应,真可悲,他不该紧的地方憋得紧紧的,早晚有一天要气血逆流而亡。

    兰华叹口气,随手拿了一件浴袍穿上,他向来luo睡,只不过这项符合大自然概念的良好习惯,今晚却成了最大的讽刺,甚至成了他失眠的最大主因。

    想到自己竟为一个小女孩失眠,兰华就呕到快要吐血,极想把自己灌醉。她应该已经成年了吧?兰华皱眉。她应该已经成年了,否则不会出来拉保险,一定是的。

    打定主意,就算是柳紫桐尚未成年,也要强行更改身分证的兰华,其实对于柳紫桐成年与否,并不是真的那么在意,反倒是对于她的态度比较头痛。

    她为什么怕他?

    他百思不解。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他真该改一改,免得老是被eric取笑为杀人犯…

    突然间窜入他鼻孔的一阵异味,阻断了他的思绪,兰华连忙打开门寻找异味的来源。

    这个味道,好像是某些东西起火燃烧所产生的烟味,难道是…!?

    脑中升起可怕的影像。兰华匆匆地穿越挂满艺术画作的走廊,直接冲下楼梯,刚好在转弯的时候听见管家尖叫,他飞也似地冲到客厅。

    “少爷,我睡得太熟,等我闻到味道,起来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客厅已经烧成这样。”管家捂着无力的心脏,危危颤颤地指向原本富丽堂皇的客厅,现在它已经变成一片水乡泽国。

    “可能是电线走火。”管家接着补充。

    是,电线走火,引发家庭火灾最常见的因素,却偏偏发生在他身上。

    他的沙发;他远从法国运回来的沙发,就这么烧得乌漆抹黑。还有他的波斯地毯,是他托人从土耳其带回来的,也被烧掉一角,要不是他有装设自动洒水系统,恐怕连旁边那张成组的小茶几,也要被烧个精光。

    “我去拿拖把,把水>吸>干净。”

    彷佛直到此刻才察觉兰华的脸色不对,管家摸摸鼻子,赶忙去拿清扫工具。兰华目光空洞的看着她的背影,他不是对她生气,他自己也睡死了,还作春梦哩!他生气的是,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发生?他才刚刚投保,就遭祝融之灾,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二连三不断涌上来的问号,让兰华更加显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算了吧!

    他叹气。

    反正他有保险,只是不知道能赔多少就是?

    虽说刚投保就出事,不过这也间接给了兰华一个借口再约柳紫桐出来,仔细想想,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忙碌了一个早上,一直等到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兰华才抽得出空,打这通对他来说很重要的电话,看他僵硬的表情,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是要打电话给总统呢!乱紧张一把的。

    他拨了柳紫桐的手机,线路那头一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她都没有接电话。

    他皱紧眉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几乎把它瞪出一个洞。他知道那不是它的错,但仍忍不住要摔手机。

    “喂。”

    所幸,在他还没真正开始行动前,话筒那端便有了响应。他于是再度拿起手机,粗声地说:“是我,兰华。”

    线路那端的柳紫桐,压根儿没想到会接到他的电话,手机差点摔下去。

    “是是…是你啊!”她紧急抓住滑落了一半的手机,将它从空中捞回,紧张的回道。

    “有、有什么事吗?”大中午就接到他的电话,呜…她真倒霉。

    “我家发生火灾。”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那就是兰华。

    “你、你家发生火灾!?”柳紫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有这么倒霉的事?

    “嗯。”随着电话那头的简短回话,电话这头的柳紫桐也安静下来。若要论倒霉程度,第一名应该是她的公司吧!他投保的金额那么大,这下要赔死了。

    想到经理那张乌云罩顶的脸,柳紫桐顿时觉得前途无望,人生都是黑白的。她的业绩已经是全公司最后一名,现在好不容易招揽了个大case,又出这种状况,她一定会被经理骂惨了。

    “你有没有在听?”兰华最讨厌她沉默。

    “有…有。”金主发火了,她只得赶快回话。

    “很好,我现在就要和你谈理赔的事,你现在人在哪里?”兰华另一件讨厌的事就是拖拖拉拉,凡事喜欢速战速决。

    “在咖啡店躲雨…”柳紫桐抬头看向窗外,总觉得他们和雨好有缘,每次见面几乎都会下雨。

    “下雨了?”兰华皱眉。“什么时候下的雨,我怎么都没有发现?”光忙着办公。

    “刚刚才下的…”她茫然地看着窗外那一场大雨。

    “好吧。”他突然决定。“我过去好了。”

    对啊,雨下那么大,他当然要过来…

    “什么,你要过来!?”猛然察觉到他话中的内容,她惊呼。“没错。”干么像见鬼一样大惊小敝?他再次皱眉。“给我咖啡店的地址。”

    柳紫桐只得依照他的指示,把咖啡店的地址念给他,念完了以后觉得不妥。

    “要不…我去你的公司好了…”柳紫桐总算有点身为保险业务员的自觉,还知道服务客户。

    “不必,从你那边到我公司要转两班公交车,太麻烦了,我直接开车去比较快。”兰华拒绝。

    “但是…”

    喀一声。

    电话被切断了,她却没回神。

    …完蛋了!呜…呜…她本来想说可以趁着搭车和转车的时间,尽量延迟与他会面,怎么知道他的个性这么急,说要自己开车过来?

    柳紫桐不知道兰华的心意,但是脑子里只要一想到又要和他见面,整个人的神经就跟着绷起来,紧张到不能呼>吸>。

    镇定、镇定。

    她勒令自己做深呼>吸>,尽可能告诉自己;兰华不可怕,他的脾气,就像他的名字“兰花”一样温和,千万别忘了兰花是生长在温室里的,温柔得很。

    尽管柳紫桐拚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而等到她一看见兰华,立刻就破局,所做的心理建设统统没用。

    他今天看起来…更像狼犬。

    一百八十四公分高的体型。包裹在全黑的装束之中。从贴身的黑色t恤到纯黑色的牛仔裤,无一不显示他惊人的肌肉,真个是,粗犷到家。

    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可能会觉得兰华很帅、很有型,最起码不会将他视为狼犬。可在柳紫桐的眼里,他真的是魁梧得可怕,吓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

    “你怎么老在咖啡厅?”兰华一手挥掉头发上的雨渍,另一手撑住桌面在她对面坐下来。帅气的动作立即引来一旁年轻女子爱慕的注视,不过不包括柳紫桐。

    “是、是啊,我老遇见下雨。”她真是雨天娃娃,永远有乌云跟着。

    “这倒是。”他挥手招来侍者要了一杯咖啡,今天他不像那天一般西装笔挺,看起来比较亲切。

    “呃…”话虽如此,她还是猛吞口水。“你刚刚在电话中说你家失火了?”

    不是很好的开场白,但柳紫桐已经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话可讲,只得将就了。

    “对,我家失火了。”说到这个,他的脸色不自觉的暗下来,眼神也渐渐变凶。“昨天晚上,我睡觉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烧焦味,我接着冲下楼,才发现我的管家在客厅大叫。”

    “是、是哦!”她汗流浃背的陪笑。“她为什么尖叫…”

    “因为整个客厅都积满水。”回忆起昨晚的惨况,他的眉头就不由得自然拧紧。

    “水?”他家不是失火吗,怎么扯起水来了?“怎么会有水…”柳紫桐越坐身体越往下滑,唯恐被他的眼神生吞活剥。

    “灭火不必用到水吗?”他不解地睨她,思绪又回到昨天晚上那凄惨的现场。

    “呃,要…”好恐怖的表情,彷佛想杀人一样…

    “所以了。”他吁叹一声。“幸亏我有装设自动洒水系统,否则结果不堪设想。”他越想心越疼。“你知道吗?我客厅那套沙发——”

    兰华话说到一半,才发觉他在对空气说话,柳紫桐人早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奇怪,她一直坐在他对面,难道是?

    他二话不说,弯下腰到桌子底下找,她果然在那儿。

    柳紫桐一点也没想到他会找人找到桌底下来,一个不小心,就这么和他近距离接触。

    “你在做什么?”兰华的脸不期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吓得大叫。

    “哇啊!”她反射性地抬头,未料会“喀”一声;她的头撞上桌底,痛得她哎哎叫。

    “好痛…”她痛得眼泪掉下来,小手直揉头顶。应该撞出个包来了吧,她想,头痛死了。

    “谁叫你躲到桌底下去,活该。”兰华气呼呼地瞪着柳紫桐,后者正哭红了眼眶,小嘴一直扁、一直扁的。要不是他太生气,他会说满可爱的。

    “我没有躲…”在他冷酷的凝视下,她倏然住嘴,身子缩成一团。

    兰华凶恶的瞪着她,无声警告她最好别说谎,她只得又咬着下唇,颤声的说道——

    “好啦,我有躲啦…”要不是他的表情实在太吓人,她也不会躲到桌下…

    “别对我说谎,我这个人最恨人家骗我。”俱乐部那些混蛋每次都隐藏东隐藏西,出事了才要他做冤大头,害他白白花了三百万。

    “是…”呜…她又没做什么,只是不敢面对面看他,这样也有问题。

    “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他想起还有事待办。

    “我知道。”她赶快点头。“你说到沙发。”单凭这点就可证明她可是有在听的哦!

    “嗯。”总算让他找到一处满意的地方。“我那套沙发是从法国空运回台湾的,现在烧掉了,你要怎么赔我?”

    赔、赔他?不是她赔啦!是她的公司…

    “我、我想想看。”柳紫桐极想更正他的说词,但她没胆说,只得努力回想所有她看过的规定。

    沙发烧掉能赔多少?这…这她也不知道啊,要回公司调资料。

    “有、有一定的额度。”她只能这么说。

    兰华原本在喝侍者刚端来的咖啡,听到这句话以后,停下就口的动作,隔着杯缘瞟她一眼。

    “我当然知道有一定额度。”废话。“我问的是能赔多少?”

    “呃…”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嗯?”他又用眼神警告她,不得骗他。

    “我不知道…”柳紫桐的头垂得好低。“要回公司查数据,才计算得出正确金额…”她又不是计算机,不要考她啦…

    “那地毯呢?”兰华吹胡子瞪眼。“我那张托人从土耳其带回来的丝质地毯,你要怎么赔我?”

    怎么赔…当然是以身相许喽,这还用说吗?

    “我、我回公司查查看,总有一套计算公式。”柳紫桐心里跟他开玩笑,嘴吧却不敢造次。事实上,她怕他怕得要死,哪敢同他说笑?

    柳紫桐说完了这些话以后,两个人忽地陷入一阵沉默。对于她畏惧的神情,兰华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改善两个人的关系?

    “雨、雨好像停了,我、我先回公司去了。”柳紫桐抓紧包包就想落跑,又被兰华叫住。

    “等一下。”他放下咖啡杯的力道,仿佛想一手劈开桌子。“我还有事情问你。”

    兰华咬牙切齿的冷吟。跑跑跑,一天到晚就想跑,他真有这么可怕吗?

    “哦…哦。”好不容易,柳紫桐才能从他骇人的眼神解脱,结果又得坐下来。

    见她终于断了逃跑的念头,兰华才招来侍者要了一杯牛奶,却是给她的。

    “我、我不喝牛奶的。”会反胃。

    “但是你看起来正适合这种饮料,你成年了吗?”这才是他的目的;搞清楚她的年纪。

    “我当然成年了。”她一脸莫名其妙。“我已经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刚刚好的年龄,正适合抓来结婚。

    “那就再换杯饮料。”他又挥手招来侍者,这次要了一杯果汁。

    柳紫桐大口大口地>吸>着柳橙汁,被他奇怪的举动搞得更加坐立难安,好希望能赶快走人。

    同样地,兰华也很烦,不晓得怎么跟她预约下一次见面,只得苦闷地喝着咖啡。

    “兰先生——”

    “叫我兰华。”

    “好的。”她清清喉咙。“兰华!”

    “也可以叫我alex。”

    柳紫桐辛辛苦苦聚集的勇气,就这么被他分两次切断,切到最后,她的气也没了,只能唯唯诺诺的问道——

    “我可以走了吗?”老话一句,她还是只想溜。

    “不可以。”老规矩,他仍是不允许。

    柳紫桐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眼前的状况,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兰华只得叹气。

    “我只是要问你,你们公司的窃盗险而已。”面对她这种非理性的反应,兰华显得无奈,眉头不由得又抽紧起来。

    “你、你还要保窃盗险啊?”柳紫桐才想哭咧,她根本不想做他的生意。

    “是啊,你有意见吗?”他就看不惯她一副见鬼的样子,决定跟她卯上。

    “没、没有。”柳紫桐就算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她怕死他了。

    “还是同一栋房子。”他说出一个大约的投保金额。“详细内容你帮我规划,做完了以后,直接和投保书送到我公司让我签,就这样。”

    “啊,不用先送计划书吗?”直接签约?

    “对。”他不信他这么倒霉,决定再勇敢挑战一次。

    “我知道了。”她吞吞口水,对他的干脆留下深刻印象,同时祈祷不会出事。

    “我送你回公司。”他不但干脆,还很殷勤。

    “啊?”柳紫桐张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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