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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书城 -> 都市言情 -> 星际雌虫穿成乡村哥儿

正文 5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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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术从窗口翻出去, 刺溜几下蹿到了树上, 不过一息, 就翻到了院墙外面。()

    他跑的极快, 脑子里乱哄哄的, 反反复复的就只有孩子和胎儿这几个字。

    小树说起林舒语这个名字时, 他是觉得有些耳熟的。

    直到现在, 他才想起,是之前见过两次的那个哥儿。白术努力回想他的模样,只记得那哥儿很弱很弱,像个女子一样,一双眼睛还怪好看的。

    谢槐钰怎么能有孩子了?白术心里一痛。

    三伏天气, 身上却冷的和冰窖里似的。

    谢槐钰明明刚亲了他!还对他这么好, 他喜欢的人不该是自己么?怎么能和别人有孩子了?

    如果只是个竞争者,白术倒也无惧,左右不过是与人竞争,他光明磊落, 愿意让雄性来选择。

    可谢槐钰偏偏有了孩子, 他就是再喜欢,也不能抢了孩子的爸爸啊!

    白术就这么直接跑回了家里,拴上房门,坐下在床边, 才觉得脚下火辣辣的疼。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忘了穿鞋,脚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 踩出了殷红的血迹。

    他身上还穿着谢槐钰给的衣服,就这么树上树下乱跑一气,下摆也被树枝刮破了,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不过一会儿,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白术,开门!”小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白术一言不发,躺在床上不动。小树也是知道的,还跟着谢槐钰一起瞒他!他现在谁也不想理。

    小树又敲了好一会儿,见没人开门,便没了声音。又过了约一刻钟,门外重新响起了敲门声,声音比之前的要更轻一些。

    白术听到谢槐钰在外面低声说道:“你先开门,让我慢慢和你说。”

    见他还不开门,谢槐钰又道:“你不开门,我就让人现在就去找白宝山写婚书。婚书一成,你就是我的人,你这屋子也是我的。”

    能拿到谢槐钰的婚书,是白术求之不得的事情,然而这个时候听到,却仿佛被打了两耳光般,让他一肚子气。

    他一个挺身起来,把门打开,握紧拳头,气鼓鼓的看着谢槐钰。

    谢槐钰还是和上次来时一样,戴着顶椎帽,手上还拿着他的布鞋。

    见他开门,才把纱帐掀开道:“怎么,你要打我?你让我进去再打。”

    白术看了谢槐钰两眼,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直直的看着自己,像有一汪深潭,把他溺了进去。

    看着这样的谢槐钰,白术又舍不得动手了。谢槐钰像是玉雕的一样,白术怕自己打了两下就把人打坏了。

    刚才他初闻消息,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也给不出什么反应,现在隔了一会儿,又看到谢槐钰,便觉得心中酸涩难忍,委屈极了。

    白术觉得眼眶一热,就有什么从中涌出,湿湿热热的流了满脸。

    他不想给谢槐钰看见自己这般模样,就用手擦了两下,哪知却越擦越多。

    谢槐钰见了他的模样,也有些怔了。

    他摘下自己头上的椎帽,戴到白术头上,不顾小树担忧的目光,反身关上房门。

    他自认识白术以来,便觉得他天不怕地不怕,时刻都是快快活活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在自己面前哭。

    白术哭起来的模样,谢槐钰也觉得好看,但他心里跟着一抽一抽,也觉得难过起来。

    “孩子不是我的!”谢槐钰干脆利落的说道,直奔主题。

    白术一愣,脸上的泪水收住,他有些疑惑,又似不敢相信的说道:“怎么……可我分明听到……”

    “你先坐下来。”谢槐钰见白术肯认真听了,才起身,又把他拉到床边坐下道:“你只听到了一半,的确是有个孩子,但孩子不是我的,而是我弟弟的。”

    说罢,他便将自己继母娄氏如何塞了眼线,自己如何应对,又怎么设计了林舒语怀上他弟弟孩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直听的白术半响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喃喃重复道:“竟是如此!你这家里,竟得用上上阵杀敌般的计谋了。”

    “你信了我了?”谢槐钰听他这样说了,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术。

    白术这时才觉得不好意思,他摘下头上的椎帽道:“是我误解了……你着实并非这样的人……”

    “你跑的到快,我本想去追你,可你上了树就不见了。”谢槐钰有些揶揄的说道:“你分明没有睡着,却装成醉了的模样,还诓我亲你。”

    听到谢槐钰这么说,白术脸上一热,眼神游移了两下,支支吾吾的道:“我没诓你,是你自己亲我的!”

    “你说的极对,是我自己亲你的。”谢槐钰说着,突然速度很快的低下头,又亲了白术一下。

    白术浑身僵硬,心里酥酥麻麻又觉得高兴。

    今天一整日,他情绪一直大喜大悲,整个人都快要糊涂了。

    谢槐钰亲完了,才有些责怪的说道:“你当初说要追求我,可只遇到这么点事情就跑了,也不来与我对峙。如果我要是不来找你,你当如何?”

    白术听到这里,反倒觉得后怕,如若谢槐钰不来找他,他或许觉得这孩子的事情坐实了,就如此退缩了?

    见白术不说话,谢槐钰眼神暗了暗,带着些许不满的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你可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次。谢家龙潭虎穴,往后如此般逢场作戏的事情必不会少。往后不管遇着什么,你只记住一点,只要你爱我,敬我,我谢槐钰必爱你,重你。你不负我,我必不会负你。你若是信我,我们便如以往一般,若是不信,也好早点了断,免得日后情伤更深。”

    谢槐钰此话说得极认真,他双目中似含着水光,一闪一闪的,直直的盯着白术不放。

    白术张了张嘴,谢槐钰的视线就落在他的嘴上,神情也绷紧了。

    不知怎的,白术在那眼神中看出丝忐忑,他心里一热,突然就懂了。

    原来谢槐钰看着如此自信,却也是惴惴不安的在等他的答案。

    他既选了谢槐钰,就不应再疑他,谢槐钰信他,他也应同样信谢槐钰的。

    于是白术点点头道:“我懂了,往后无论何种情况,我皆信你,信你一生。”

    谢槐钰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两分欣喜,又想起什么般,弯下身子,抓起白术的脚道:“你鞋子也没穿就跑了,让我看看。”

    白术一双脚丫子跑的黑漆漆的,脚底还流了血,也不知是哪里破了。

    谢槐钰心疼了,让他随自己回去。谢家有些膏药,正好又请了大夫,可一并看了。

    待白术上了马上,回谢家的路上,小树趁着谢槐钰不注意嗔怪的瞪了他几眼。

    见白术脚破了,还摇着头感叹道:“要你不穿鞋就跑,还跑这么快!脚破成这样,一会儿上药疼死你。”

    白术觉得好笑,便对小树说:“怎么,你心疼我了?”

    小树听了脸一红道:“别自作多情,我是怕少爷心疼。真是个不省心的!”

    谢家,林舒语被安置到了西面的厢房里。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身粗布蓝裙子的丫鬟被带入房中,正是许久不见的绿萝。

    “听说你是和林小哥儿一块儿来的。我们少爷特地吩咐了让你来服侍他,可得把人给伺候好了。”带路的小丫鬟对绿萝说完便走出房门。

    绿萝看着这偌大的西厢房,房间宽阔敞亮,屋内摆设精致。还有些花花草草置于屋内,点缀一番,更增添了几分生机。

    林舒语此时在床上半躺着,脸色苍白的闭目养神。

    绿萝有些疑惑的转了转眼眶,怎么出去外院好吃好喝的养了几月,看起来倒瘦了几分。

    “少爷?”绿萝试探的叫了一声?林舒语睁开双眼。

    看到面前的绿萝,他皱起眉头,掩藏住内心的一丝厌恶道:“把那边的铜盆帮我拿来。”

    绿萝得了命令,有些不甘不愿的搬了铜盆过去,林舒语捂住嘴巴,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绿萝见状,心里觉得有几分恶心。以前她跟着林舒语,身边好几个丫鬟哥儿伺候着。这些粗活也自有别人来干。

    如今她被指派来伺候林舒语,也没有旁的人来帮忙,这些活计反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正这般想着,房门咯吱一声又被人推开,刚才的丫鬟领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进来,对他说道:“快帮这位小哥儿瞧瞧,已病了几日,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那大夫便坐下替林舒语把脉,自不用说,把出来了一个喜脉。

    大夫有些兴奋的说道:“恭喜贺喜,是喜脉啊,这位小哥儿已有近两个月身孕,就要给府上添丁了。”

    说罢,又开了几副安神宁胎的药剂,才匆匆离开。

    待他一走,那丫鬟又指着绿萝道:“林小哥儿如今有了身孕,身份如此尊贵,你还不赶紧把地上的水盆换洗了。”

    绿萝这才赶紧端了水盆离开,脑子里却是一片翻腾。

    林舒语有孕了!她得赶紧出去一趟,把这消息汇报给谢夫人!

    那大夫从林舒语房间出来,又去了后院书房,给白术诊治。

    此时白术坐在榻上,已洗好了脚,大夫看了下伤势,便拿出一盒药膏道:“都是些擦伤,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前几日只需做好清洁,每日涂抹三次,这伤便可好了。”

    “如此便好。”谢槐钰点点头道:“这上药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

    说完以后,小树又把大夫请了出去,走到角落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道:“大夫,这是此次的诊金,今天的事情,对外只可说白小哥儿的伤势,至于那林小哥……”

    那大夫连忙说道:“知道,知道。我今日从未见过林小哥。”

    他这把年纪,经历的也多了,对大户人家这样的要求,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谢槐钰净了手,又打开药膏,细细的给白术涂抹。

    药膏中不知添加了什么成分,一遇到伤口,就又刺又痛。不过这点疼痛,白术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谢槐钰亲自给他双足涂药,让他觉得更不自在。

    谢槐钰面不改色的把药膏涂完了,又净了手,才对白术说道:“你且在这晾着吧,这鞋子也得换一双干净的。还有工地,这几日就别去了,我让那几个工匠每日来与你汇报。”

    白术觉得谢槐钰有些小题大做,不过一点擦伤,不妨碍什么事情。不过在对方严肃的目光下,还是点了点头,谢槐钰这才放过了他。

    晚饭之后,谢槐钰才把白术送走。

    待他走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白术性子单纯,也是第一次遇到此事,因此才乱了方寸。

    好在自己与他一说,他便能体谅。

    如若白术是那纠缠不休的性子,两人怕是如自己所说,只得早日断了。

    谢槐钰走出书房,来到池塘边的枣树下,白术上午写的那纸条还坠在上面,随风轻轻摇晃。

    谢槐钰便叫了小树把它取下来。

    小树把那纸条递给谢槐钰道:“少爷,你对白小哥儿可真好。白小哥儿要知道自己写什么你都会允了他,恐怕可不能只写一个。”

    谢槐钰笑笑,慢慢将纸条展开。白术不是个贪心的,他即只写了一条,那就是最最想要的了。

    看见纸条上的字,谢槐钰怔住。

    小树见他半响没动,便也好奇的凑过去看。

    只见那小小一方纸上,不堪熟练的写着几个丑字——愿谢槐钰一生平安喜乐。

    小树便也愣了,许久才叹道:“这白小哥儿……看来也是真喜欢少爷你的。”

    谢槐钰闻言,应了声嗯,便把那纸条仔细收了起来。

    小树从背后偷偷看了谢槐钰一眼,自家少爷的声音,刚刚好像有些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槐钰:你诓我亲你!

    白术:是你自己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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