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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书城 -> 玄幻魔法 -> 嫡女天师:王爷,哪里逃

正文 第62章 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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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溪草忽然有些羡慕,他身边到底是怎样的家人朋友,才能护的他这一世无忧?

    顾无忧的眸子里闪动着狭蹙的光亮,只见他朝花溪草凑近了些许,毫不避嫌的覆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因为他,太刻板无趣啦,好姑娘都被吓跑了,谁还敢嫁他!”

    话还未说完,顾无忧自己就先笑了起来,直到花溪草一副看白痴的神色看他,他才略有收敛道:“你是不知道啊,之前花将军为他说媒,结果他倒好,生生将这京都有头有脸的女子得罪了大半。m4xs.com()当着人家的面,就评价人家,是什么烟柳之色,蒲柳之姿,自己活脱脱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不正眼瞧人家也就算了,还给人家传教妇德,女戒,你说他是不是脑袋被门抽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花溪草因着他连说带比划的生动形象所逗趣,而笑出声来,让顾无忧总算整颗心都跟着沉了下来。花溪拾还说她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看这还不是跟从前一样?只要随便逗上两句,就能笑不自收。

    她自是不知顾无忧心里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只是单纯觉得有趣而已。两人闲话少许,顾无忧便起身离开。

    待萧宝贝从房间出来,才仰着包子脸问道:“娘亲,娘亲,那个小哥哥是谁啊?他好像很有趣的样子!”的确有趣,能这么短短的时间里逗笑他娘亲好几次,实在是不可多得。如若不是看着岁数太小,好像给他做爹爹也不错。

    花溪草笑着给儿子纠正道:“不是哥哥,是舅舅。”

    她一想起顾无忧争着抢着要做哥哥的模样,不由眼眸微扬,含笑道:“小舅舅。”

    “原来是小舅舅啊,真好,改日我就找他玩去!”萧宝贝刚才可没有错过顾无忧那一身的财宝,但不说他那衣衫的面料,就是鞋底子上镶的碎羊脂白玉就非一般货色。这么大个金主,是他的小舅舅,他哪里能轻易放过!

    京都就是好啊,有钱人就是多!随随便便一个,都这么富朔!

    花溪草看着儿子那一脸要流口水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却也懒得理会。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解决与千机药的婚事……

    次日清早,花溪草就亲自去了趟苏北王府。只是人还没等上前通报,就被请了进去。

    看来他亦是在等自己上门……

    这种主动权交由别人手里的感觉,十分不好。可花溪草却又无可奈何。

    庭院里,他一席素锦华服,三千墨发不冠不束,唯有两条发带随青丝微微飘拂,鞭及所到之处,虹光乍现,衬着他的身影,好似神明降世。因察觉到有人进来,他眸光流转,目及所在皆暗藏寒流与杀机。

    见是花溪草过来

    ,才敛起一身锋芒,换上一副肆意慵懒之姿,配上他嘴角噙着的笑意,竟有几分雅痞之态,倒像花溪草养的那只狐狸……

    “夫人终于想起本王了?”

    明明他这一声夫人是对花溪草为人母的尊称,可不知何故,听着就觉得有些别扭,好似被他讨了便宜一般。

    花溪草按下这股不自在的感觉,缓声回道:“王爷应知我此来目的。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只要我能做到,惶不多让。”

    她自打踏进这苏北王府的大门开始,就已经失了先机。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变得不值一提。而他正是如此。

    千机药似是在打量,又似是在思考,总之他的目光就这么直落在花溪草的面上,丝毫没有避讳,好像能将她的灵魂看穿一般。

    花溪草就这么任凭他打量,也不多言,也不多语。就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人一样。

    “你额上这花是画上去的?”

    半晌,千机药只问了这么一句看似毫无头绪的话来,花溪草却知道,他既然问了就不会是平白无故……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千机药好似对它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完全没有接受她囫囵的回应,大有刨根问底之意。

    花溪草对上他那琉璃般千面多变的眸子,不卑不亢道:“并非生来便有,只因我从前伤了前额,落了疤,所以才雕此妆容加以修饰。”

    “哦?还有慕医谷治不了的伤?”千机药明显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摆明了要听细枝末节的意思。而此时的花溪草身上也隐隐升起怒气,似不愿多提的模样。

    她藏于袖中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晌,花溪草终是凉声回道:“被禽兽抓花了脸,不值一提。”

    “禽兽?”千机药的神色明显冷澈了些许,就连目光中都夹杂着冰碴似的寒霜,花溪草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道:“不错!”

    说话间,只见她从宽阔的衣袖里拎出一只通体雪白的雪狐来,小家伙微眯着眸子,有些撒娇似的用脑瓜蹭了蹭花溪草的手背,嘴里似是求饶的呜呜叫着。

    千机药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笑意,但却藏得极深,就连花溪草也没能捕捉的到。

    “王爷,现在可以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了吗?”花溪草见他不再追问,自然将话题重新引回到合作之事上。

    “本王的要求很简单,而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花溪草来做本王的苏北王妃。”千机药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他那如墨的瞳孔里,只有花溪草的身影映衬其中,黑白分明。

    寒风拂面,花

    溪草只觉得全身都是从未有过的冰凉。

    做他的苏北王妃?这怎么可能……

    “王爷就不怕被人嘲笑,戳你的脊梁骨吗?”花溪草唇角微微勾起,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面上尽是自嘲与不屑。

    他手里的九转降龙鞭忽然朝花溪草的身上招呼过来,带起一阵凌厉的寒风。花溪草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反击,更不躲,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那鞭子好似长了眼一般,眼看就要抽在她身上时,忽然鞭头一转,环在了她的腰间,将人整个带了回来。花溪草回神时,已经距离他不足一拳之隔,甚至头顶就是他的呼吸,耳畔尽是他的心跳声。

    千机药端起她的下颚,强迫她抬眸看向自己,灿然笑道:“红裳破晓苏慕九,各国皇室削尖了脑袋想要寻的人,若成了苏北王妃,倒是本王赚了,不是吗,夫人?”

    苏慕九,本是她行走江湖的名号,这世间除了师傅和慕白,还无人知晓。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查了出来,看来他当真是奔着酆都龙脉去的。

    可即便如此,花溪草当下哪里还有退路,也只能颔着眸子应道:“成交。”反正她自己也是要去的,若真能与他能联手,兴许事半功倍也未可知。

    千机药放开了对她的禁锢,收回鞭子的同时,鼻尖凑到了她额前的花钿上,轻嗅一口,低声笑道:“这花甚好,很是衬你。”

    腰间束缚一松,花溪草就主动与他拉开了距离。她可不认为千机药这话是说来的……

    正月十二,天空中零零洒洒飘起了雪花,再过两日便是上元宫宴了。

    从苏北王府回来,竹桃就将宫里所赐衣物呈了上来……

    “主子,顾昭仪命内廷司送来了上元节的礼服,您看是否要穿?”

    大周皇后之位已经空缺数十载,皇后诞下太子后一十八年就病陨。此后经年,即便荣宠如宁贵妃,也不过是在七年前才从宁妃升了贵妃位而已。相比之下,顾昭仪的资历倒是强了些许。

    她即要在京都站稳脚跟,就免不了与宫中之人打交道,“既然是顾昭仪一片心意,便留下吧。”

    花溪草抿了一口杯里的茶水,眸底闪过一丝成算……

    上元节宫宴上,花溪草特意换上了顾昭仪命人送来的宫服,因她慕医谷来使的身份,宫宴上,竟是位及周皇之下,众臣之上的,边上挨着的,分别是端王爷以及其子萧钰轩;还有顾昭仪之子七王爷萧忆安和敬王世子萧钰琛。

    而在她对面坐着的,则是刚刚立下战功,班师回朝的千机药,再侧则是大夏,大渝两国使臣。

    二人目光隔

    空相接的时间,花溪草的视线竟不由躲闪,不愿正眼瞧他。

    当她将目光停驻在一旁的萧钰琛身上时,才发现他正云淡风轻的斟着茶,动作行云流水般自如优雅。在她的记忆中,原主对这个敬王世子,倒是没有太多印象,只知其自幼体弱,鲜少露面而已。

    花溪草今夜一袭胭脂色的宫服,衬的她肌肤若雪,晶莹剔透。在场之人多数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一来是未曾见过如此妖艳的女子,二来则是对她慕医谷的身份感到惊奇。

    可她偏偏在看着萧钰琛的时候失了神,就连萧钰琛迎上她的目光时,都不由诧异道:“溪草小姐,本世子的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花溪草回过神,丝毫不见尴尬,只是在收到千机药投来的警告目光时,面色微恙,竟觉得有些丢人。

    “世子莫怪,只是我见惯了江湖草莽,一时见世子殿下姿容不凡,竟不禁有些失态。”或许长得好看身世又好的人,天生就受眷顾。

    明明一个姑娘家说出这话来很是没羞没臊,但偏偏落在她口中,就成了应该应分的一样,关键还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众人难得有机会与之攀谈,四下不时响起回应之声,就连萧忆安都不禁扬笑道:“钰琛素来脸皮儿最薄,让你这么一打趣,怕是要让他脸红上半刻。”

    花溪草看着眼前这位白衣银甲的男子,猜他应是皇上膝下最年幼的七皇子,萧忆安了,算起来只比萧钰轩这个内侄年长三岁而已,可以说是目前夺嫡争储的最有力人选之一。

    还不待花溪草应答,萧钰轩就抢声冷笑道:“是啊,秦王叔说的对,琛王兄的脸皮薄,可不比某些人那般轻佻。”

    花溪草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讥讽笑意,听他此言,也不恼,只悠悠然回道:“的确。比起世子殿下,是差了不少。”

    她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只有跟前这几人才能听的到,饶是千机药的面上都跟着闪过一丝狭蹙的笑意。

    萧钰轩心下暗骂,她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也敢在此搬弄是非,如若不是顾及在大殿上的颜面,必定让她知道何为羞耻二字。

    距离他们不远处,花将军,花溪拾父子二人同席,目光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花溪草的身上。看着她在众人间谈笑风生的模样,面色都微有异样,却不曾表露。

    丝竹交响,舞女歌姬轮番出台,比起大周这纸醉金迷的生活,花溪草倒还是更喜欢在北荒那种肆意而为,无忧无虑的日子。如此一想,眼前的歌舞升平,倒觉无趣。

    按时间来算,萧思卿也该到了药效发作的时候,一想到接下来要看的好戏,她

    的兴致才微微提高了几分,微眯着的眸子里也暗藏嘲讽的笑意。

    酒过三巡,颜天皓果然偷偷溜了出去,花溪草的神色未变,唇角却是勾起一抹艳丽的弧度。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早就全都烂到了骨子根里……

    “听闻思卿郡主才艺双全,舞技超凡,乃大周国色也。不知今日我们大渝使团可有幸能够求得一见。”说话的人,是大渝国师干布赞,大渝王后的胞弟,当朝太子的亲舅舅,干布家族在大渝的势力庞大,世代深得渝皇宠信。

    此番大渝战败,明显有联姻求和之意。

    “国师有所不知,舍妹前些日子受了伤,一时半刻都跳不了舞,要将养些时日才能痊愈。待我大周春猎时,必将登台献艺。”

    “哦?郡主殿下受了伤,伤势可否严重。若能得见郡主殿下真颜,也是我们此行莫大的荣光啊。”

    “这……”萧钰轩一副为难的模样,实则却是再等皇上吐口,毕竟宁贵妃前几日刚因花溪草之事,触怒龙颜,连带着萧思卿都跟着被禁了出席宫宴,罚在落霞殿抄写女戒。

    “干布赞国师如此说了,还不快去将思卿郡主请到大殿上。”

    “是。老奴遵旨。”魏忠贤应了一声,当即离席,亲自去落霞殿请人。

    约过了一刻,魏忠贤才疾步归来,只见他在皇上身边耳语两句,皇上虽心有不悦,但却未明显表露,只是侧过头冷哼一声:“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朕带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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