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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书城 -> 玄幻魔法 -> 盛情难却:溺宠小娇娇

正文 第152章 心理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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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冰心好奇她为什么会去那,钱思欢却一直神思其外的根本没精力回答,连警察来问话也未能从她口中得到任何信息,笔录并不顺利。swisen.com

    云冰心无计可施,除了陪伴只能陪伴,寻求她的意见是否要让她的爸爸妈妈来看她,钱思欢当场严肃拒绝。

    “她们来只会笑话我,我不想见到他们。”

    这是她开口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却又那么悲伤、心酸,之后又恢复了沉默。

    集训团队按时出发前往了俄罗斯,潘英教练知道了钱思欢的事,走之前来看望过她,但被她拒之病房外,只能透过玻璃门看上两眼,感叹一声。

    “你确定你要放弃吗?”

    潘教练认真的看着云冰心,他对她有多了解,知道她有多热爱花滑,多想赢得最后的名额。

    云冰心没有任何犹豫,“我不能离开思欢姐,她现在正需要我。”

    潘英教练叹了一声,手掌犹豫着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下,“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多说,好好照顾钱思欢。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能有你这个好朋友,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云冰心留了下来,每天都到医院陪着钱思欢,和她聊天和她说话,和她讲有趣的事,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自己自言自语,还是充满了期待和活力。

    晚上看护在病房陪她休息,照顾她,云冰心不敢让她有一个人的时间,怕她会胡思乱想甚至做出危险的举动。

    云冰心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已经失眠很多天了,以前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失眠,躺下就能舒服的睡着,现在却饱受烦忧和折磨,难受的没有一点精神。

    套着外套起来,出了房间直接去找盛伍,见他书房的灯还亮着,看来还在忙。

    门敲响,房间里响起盛伍略显疲惫的声音。

    新的一年开始最是忙碌的时候,他也加了好几天班了,为了陪她吃饭顺便宽慰宽慰她,都将工作带到了家里来做,书房的灯一般都要亮到半夜以后。

    “又失眠了?”

    盛伍坐在书桌后的软椅上,身体向后一靠朝她招招手。

    房间里开着温暖的空调,身上只穿了件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精壮的手臂,头发有些微乱,整个人带着一种疲惫的性感,眼睛微微虚眯着,嘴角勾着笑。

    云冰心向他走去,盛伍一伸手,直接将她拉坐在自己怀里,头枕着她的肩膀,依赖的长舒了口气,脸颊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你都连续好几天工作到半夜,身体会吃不消的,好好休息一下。不是说你是老板嘛,想不上班就不上班。”

    盛伍闭着眼睛呼吸着她身体的清香,带着沐浴露的味道,沁人心脾,疲惫的身体瞬间放松了许多,安逸的抱着她。

    “我已经很轻松了,你该可怜你的好朋友们。”

    “尤雅和元秘书?”

    盛伍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轻笑着。

    云冰心愣愣的想了想,“是好久没见过他们了,连我没出国都没打个电话,看来真被你忙坏了。”

    云冰心瘪瘪嘴,以前去他们公司看尤雅每天坐在办公室轻松好玩的样子,很是羡慕,现在看来真忙的时候连觉都没的睡,果然没哪一行是轻松的。

    “还在为钱思欢担心?”

    云冰心一进来盛伍就知道她在苦恼什么,最近也只有钱思欢的事会让她忧虑的睡不着觉。

    “我想……是不是要给思欢姐看看心理医生,会不会和我小时候一样得了创伤后遗症。swisen.com”

    云冰心寻求意见的问着盛伍,盛伍赞同的点点头,“可以让心理医生看看,毕竟这个打击对她不小,心里总会有很多情绪,让心理医生帮忙疏通疏通总是好的。”

    “那你说她会不会很抗拒?思欢姐这人有点强势,我怕她不愿意。”

    盛伍思索一下,“那就找个认识的心理医生,可能心理压力会好点。”

    “认识的……”云冰心眼睛瞬间一亮,一下就想起来,开心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跳下了他的膝盖。

    “我知道找谁了。”说着就跑出了书房,临走不忘提醒他早点上床睡觉。

    云冰心认识的心理医生也就榆林的杨澜一个,钱思欢上次也在杨澜的心理咨询室见过他,对他印象也不错的,请他来和她聊聊天应该不会怎么排斥吧。

    杨澜在心理治疗那个圈子小有名气,新年一上班就有很多的病人等着,云冰心突然请求无疑有些为难,但经不住她再三请求,加上对钱思欢的同情,还是同意来跑一趟。

    钱思欢自然是无法回榆林亲自去咨询室,杨澜只得亲自到京都的医院来。

    对于杨澜的到来,钱思欢看见他就瞬间了解了,没有多大的反应,不热情幸好也不抗拒,还是像平常一样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庭院出着神。

    云冰心将空间留给了两人,小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前又期待又紧张的看看钱思欢侧对着的身影,美丽而忧伤,甚至带着些忧郁,这种软弱神情从前很少在她脸上看到,现在却是习以为常。

    云冰心一直守在门外,怕杨澜会有什么需要,或者钱思欢有什么突然状况,这场心理咨询怕是她比两个当事人还要紧张吧。

    病房里气氛安静和谐,钱思欢没有给杨澜太多关注,视线一直注视在窗外,神情淡淡。

    杨澜在她床边坐下,温柔的递给她一杯温水,“天凉,多喝点热水吧,身体会舒服一点。”

    钱思欢没有接,也没有回头。

    杨澜并不介意,将手中的水杯轻柔的放在她的掌中,“心越冷,越是渴望温暖不是吗?”

    温热的水杯送到掌中,钱思欢张开了手指收紧,轻轻握住了。

    “心冷,是喝多少热水也暖不起来的。”

    “热水不能让你温暖起来,云冰心总可以吧。”

    钱思欢终于从外面收回了视线,侧头看向杨澜,微微垂着头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玻璃杯。

    “我们之前见过,还认得我吧?”

    钱思欢没有回答,眼神已经表明了答案,她最近习惯了用眼神回答问题。

    杨澜耐心的说着话,像是朋友间普通的闲聊,姿态悠闲,神情放松,完全不像医生正在诊治病人,也渐渐让人忽略了他心理医生的身份,和他来的目的。

    “你刚刚在看什么?”

    杨澜眼神看向窗外的庭院,钱思欢先前一直盯着外面,似在出神又似在看什么。

    钱思欢没回答,杨澜完全像是在自言自语,“让我来猜一猜啊,是不是那个慈祥的白头发奶奶?”

    杨澜望着外面住院部庭院里一个坐在轮椅上听歌的老奶奶,膝盖上放着一个老式的磁带机,里面正放着音乐,开心的对着音乐跟唱,她的小孙子则蹦来跳去、晃头晃脑的嘻嘻哈哈着,画面温馨而美好。

    “真是对可爱的祖孙。你有奶奶吗?”

    钱思欢冷漠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悲伤和怀念,杨澜对于表情的解读再熟悉不过,知道自己戳中了对方的心,抓住了这场谈话的节点,满意的弯下眼角。

    杨澜问出了问题,没有多说话,耐心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和倾诉,准备着对她的回答做出分析,寻找着她的伤痛和心结。

    钱思欢盯着外面温馨和谐的祖孙不知看了多久,眼眶都渐渐开始发红,慢慢的终于开口。

    “我有一个爷爷,他很慈祥,很和蔼,也很爱我。小时候我去上学每天都是他到学校来接我,给我买冰棍吃。爸妈吵架的时候他就背着我出门遛弯,每次我都会在他背上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爷爷他爱下棋,经常和外面的老头一起下,每次都带上我,我就坐在一边看他下棋,经常很晚才回家,爸妈也都已经睡了,然后各自偷偷摸摸的上床。”

    “真是位可爱的爷爷!”杨澜适时接了句话,却没多说,等她继续讲述着。

    “我第一次滑冰就是爷爷带我去的,他买了票给我穿上冰鞋,他自己也不会滑,我们两个就扶着边上自己摸索,最后我越滑越好,他却摔了两跤扭了腰,再也不敢玩这个了。只在场外面看我滑,看我学会一个个动作,看我被教练夸奖,然后笑得特骄傲。”

    钱思欢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脸上久违的现出了亲切的笑容,眼泪也不自觉在脸颊上流淌,却完全没有感受到,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可是在我第一次参加青少年大赛前,他却突然离开了我,没有任何一点预兆。”

    声音哽咽起来,笑容也渐渐消失转化为悲伤,低垂着头交握着双手。

    杨澜体贴的递给她一张纸巾,声音磁润好听,像是被施了魔法般让人心安。

    “你和爷爷感情很深。”

    钱思欢点了点头,“他是唯一爱我的亲人。”

    ‘唯一’这个词听的人心酸,明明亲生父母尚在,却完全被忽略不算,看来她的父母于她而言一点也不合格。

    “第一次带你去滑冰的人是爷爷,是他让你发现了花滑,走上了花滑的路,他已经不在了,连他留给你的念想现在也失去了。”

    钱思欢抬头去看他,表情有些茫然。

    杨澜不慌不忙的轻柔聊着,“看着那对温馨的祖孙是在想念你的爷爷吗?”

    钱思欢的视线随着杨澜再次转到窗外,那对祖孙似乎要回去了,正在收拾磁带,装好放在轮椅边上挂着的小包里,小孙子推着奶奶离开了。

    “要是他还活着多好。”钱思欢喃喃着,带着满满的怀念。

    “可事实总是那么无奈,人死不能复生,失去了便失去了。孤单、悲伤的时候总是容易想起逝去的重要的人,若那些不能归来的人能重新回来该多好,光想象就已经充满幸福。”

    “可是不能……”

    杨澜轻笑着,“对,不能。虽然有的人失去了,但也总会遇到新的人,生命就是这样延续的,有限才显珍贵,才值得回忆。”

    “新的人……”钱思欢喃喃着,脑中立刻出现了一张可爱的笑脸,那应该就是爷爷去世后,出现在自己生命里最大的惊喜吧。

    杨澜关注着她的表情,知道她想到了谁,继续道,“都说时间最是无情,可以夺走一切,唯有回忆深存在脑海里谁也抢不走,只要把美好的记忆封存起来,就一直都存在。感情是这样,逝去的人是这样,拥有过的一切都是这样。舍——得,失去的同时也总有获得。”

    钱思欢无奈一笑,“那我得到什么了?”

    “得到了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想看便能看见,不想看便什么也不曾得到。”

    钱思欢弱笑一声,“你是心理医生还是哲学家啊?”

    “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陪你聊天的人,希望你度过一个轻松地下午。”

    “你不止陪我聊天吧,不说说对我得出的结论吗?我得什么精神病了?”

    杨澜反倒被她的直爽逗笑了,“你还不至于得精神病,不过是在逃避、自责罢了。”

    钱思欢没有接话,脸上的疑惑神情支使着杨澜继续回答。

    逃避她能理解,自责是什么意思?

    “那个新的人,你想到了谁?”

    杨澜问着,接着自言自语回答,“我猜应该是刚才出去的云冰心吧!”

    钱思欢没有反驳,她确实想到的云冰心,这一点并不难猜测,她没有多少惊讶。

    “你对她很淡然、甚至有点冷漠。”接着话头一转,“可在我眼里看到的更多的是,你对她的依赖、愧疚、还有嫉妒。”

    钱思欢猛然抬头看她,神情有些仓皇,想要解释却并不知道如何解释,有种心虚在心底荡漾,无力辩驳。

    “她对你照顾的无微不至,你没有回应她,但下意识的小动作总是跟随着她的动作,你很在意她,并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冷淡。最无助最困难的时候,她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也开始依赖她,至于愧疚和嫉妒,你愿意说给我听听吗?”

    钱思欢语结的颤抖下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偏着头转移开了视线。

    杨澜没有着急,也没有催促,耐心的等待着她整理好情绪。

    不知过了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一片长久的寂静后,钱思欢终于再次开了口,“她放弃了去俄罗斯的集训,为了照顾我。”

    一句话,杨澜已能得到很多信息和答案。

    钱思欢彻底失去了花滑,从此再也无法站上冰场,更无法实现国际梦,云冰心却放弃了这次的机会,好像全然无所谓,这让她很嫉妒。

    但与此同时,她也心知肚明云冰心对这次集训的重视,那般看中的集训为了自己却甘愿放弃,这又让她很愧疚,愧疚于嫉妒她的自己。

    杨澜深深体会到她的纠结和复杂心情,失去了便嫉妒拥有的人,可那正是她最不该嫉妒的人,满腔复杂的情绪碰撞在心底,压抑着不知所措,只能以冷漠示人。

    房间里回想着轻缓的音乐,没有演唱和歌词,只有一个个简单轻松的音节跳跃着,回旋在心间,让人安心、舒适,徜徉在音乐营造的美好环境中。

    “那是云冰心自己的决定,她在意你愿意用集训交换,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也是她的舍得。不必把情绪揽在自己身上。你现在才是受伤害的人,发泄自己的情绪就足够了。”

    钱思欢咧嘴笑了,以前的自己定然是这样的,性格粗暴简单,生气就发火、伤心就大哭,哪儿需要在意别人的感受,更何况因为别人为难自己,可在云冰心身上,她有些做不到。

    也许正是因为在意,才会想得多,让自己的心变得复杂。

    ------题外话------

    可怜思欢姐,心疼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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