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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书城 -> 玄幻魔法 -> 三月桃花梨满院香

正文 63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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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临渊等着时应棋要说什么,可半天时应棋也只抬眼对他笑了一下,并没有给他说说刚刚史禄阔与他说的事情。m4xs.com

    有些话夏临渊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直以来的生活让夏临渊原本性格就有些含蓄,说话什么都比一般人要绕弯一些,所以他在思考怎么来问这个问题。一壶茶,颜色浅淡,夏临渊给壶里又注入了开水,时应棋觉得是要换茶叶的时候了,才想起来刚才拿茶叶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有些后悔自己来的时候没有顺路带一些来。

    “茶还可。”

    “还行。”

    “还行,是行还是不行。”

    头一次夏临渊这么咬文嚼字的说话,时应棋大概也觉得他有什么要说,便直接问:“夏兄是有什么要嘱咐。”

    夏临渊想了想,推了杯淡茶到时应棋面前:“你与史家公子关系还真不错。”喝了口茶“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时应棋挑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我只与你关系比较好。”

    “先前是左大将军,如今是史中书令,时兄你来京目的到底是什么。”夏临渊表情变的异常严肃“难道你是”

    时应棋叹了口气“我只想为了你,并不想为别人。”

    “”夏临渊不太明白,他突然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或许知道,只是怕自己的想法与他要说的不同,胸里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抓住一样,连跳动都慢了下来,从耳根红到脖颈,眼睛看着时应棋,在期待也在害怕。

    一缕头发挡住了时应棋的眉目,这几个月的奔波让原本就不胖的时应棋,变得更加寡瘦。轻轻的用手把那缕头发撩到耳后。夏临渊看着时应棋依旧如一潭深渊的眼睛,夏临渊失望了,他好像也悄悄的舒了口气,心上的那只手慢慢的放开了,红晕也渐渐散开,可另一种情绪,却在眼底汇集,凝结成散不开的水汽。夏临渊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态立刻假装回身去拿什么东西。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对你父亲,有那样的恨,所以我去找了史禄阔。”时应棋说话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利用才回京的四皇子,来转移大皇子对二皇子和你父亲的注意,救了你父亲,反而让你不高兴了,从你离开那天我就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可是我能给的东西太少。”声音一点点的消失在时应棋的喉咙里。

    “夏清与我父子的情缘早就断了,有些事只是我自己看不开罢了,还好当时他还好好的,如果那时他真的如我所愿,现在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还是要谢谢你。”夏临渊抬头看着院子,眼底早就酝起的泪水,落到他的衣襟之处,湿了一点点“好再他没有事。”

    “你”笑了笑,指着这院子,那里大概是之前梨树的地方。

    “你家里的那颗梨树,其实是夏清种的。”说完夏临渊回到桌前坐下“出了京城之后自己才想通,如果我是一点都不在乎他,也不会呆在他眼底那么久,也不会天天想着法要把他拉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这么多年都没能好好的活着,就那样仇恨他,自己喜欢的讨厌什么都被这种仇恨牵制着。什么前程官禄都不是我要的,我啊,大概就是那种没有什么上进心心的人。”看了时应棋一眼,越说越激动,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一样“如果你是来替史公子,或者是他身后的大皇子来当说客的,也不用多说了,还是让我就这样当一个没有理想的人,如果我们还是朋友的话。”

    半天时应棋没有说话,只低着头,夏临渊试探性的喊了他一声“时兄。”对方没有反应,上前两步又喊了一句“时兄。”喊了几声都没有回音,夏临渊走到时应棋的面前。

    近了才听见时应棋苦笑着说:“看来又是我在自作多情。”

    时应棋低着头,头发遮盖住所有的表情,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夏临渊想看看他刚刚说出那句话的表情,躬身夏临渊拂着时应棋的头发,轻轻的拢到脖颈之后,手贴着他的皮肤,微微发凉,这样显得夏临渊的手很烫,像冲开茶叶的第一注水,一股淡淡的茶香从夏临渊的手上散发出来,时应棋用自己冰冷的手覆盖住夏临渊的手,他的手指细长没有什么肉,但软绵绵的,不像一般男子的手,温度从夏临渊的手里过度到时应棋的掌心,又从掌心过度到了心里,整个人都温软起来,时应棋抬头看夏临渊,夏临渊突然就撞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脑子里还一点准备都没有,耳朵里嗡嗡作响,看着时应棋和自己的距离,脑子一热发自本性的,自己就靠了过去,时应棋并不知夏临渊脑子怎么想的,只是自己刚抬头便被夏临渊薄唇堵上了嘴,夏临渊看着斯文,但这一下子很粗鲁,时应棋知道对方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是夏临渊的这种粗鲁在时应棋眼里却是可爱的,白色的皮肤被染成好看的嫣红,让人舒服的温度,明明是自己主动,但夏临渊自己却很紧张,被时应棋拉着的手,微微颤抖着,紧闭着眼睛,睫毛纤细像清晨里的即溶的霜露,轻轻的颤动着,真可爱。

    起初的惊讶与突然,慢慢的转变成了幸福与欣喜。时应棋便伸手把夏临渊拉得更近,以便有更舒服的姿势来享受他或者此时的情感。起初是夏临渊主动的,但等时应棋上手的时候,自己便成了被动,等呼吸不急有些难受的时候。时应棋放开了夏临渊,这时夏临渊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坐在时应棋的腿上,时应棋一只手抱着夏临渊的肩,一只手绕着他的腰,姿势很是不雅。夏临渊知道越界了,这样的事本不该发生在两个男子身上,何况自己是读书人,自己还曾是朝廷命官,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就想离时应棋近一点,再靠近点,一点点把自己揉进对方的皮肤,骨髓里。

    事情过去了才知道难堪羞涩,夏临渊手脚并用的挣扎着,越是挣扎好像时应棋就抱得越紧,他忘了再怎么时应棋都该比他力气大,几番过后夏临渊也没力气了,头埋在时应棋的胸口,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是你轻薄于我,怎么你还委屈了。”时应棋摇了摇他。

    夏临渊依旧埋着脑袋,断断续续的说:“我这种人你会看不起吗。”声音细如蚊蚁。

    “哪样的人,你一直不都是你吗。”时应棋突然就抱起了他,起身朝床那边走去。

    “你”夏临渊原本抽泣着,突然就不动了“你”

    时应棋脸色也变了,立刻放开了夏临渊,太突然,夏临渊没怎么准备,一下就跌坐到了地上,他知道时应棋怎么了,自己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好歹也是男人。时应棋立刻起身,说自己突然想起有事,就先回去了,拍了拍衣服起身就走,起得太急差点踩到自己衣服绊倒自己,有些狼狈的离开。

    夏临渊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呆,竟傻傻的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看了看刚才时应棋坐的地方,脸上泛着红晕,笑了笑。

    打开之前时应棋拿来没舍得吃的点心,今天却格外的好吃。心情很好,突然没来由的想到史禄阔在门外给时应棋说的话。

    虽然只听到“二皇子大势已去,大皇子正事用人之季。”手上的点心咬了一小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眉毛却越皱越深。有些事他不懂,但京城这些年发生的事,这几个皇子的性格,他多少是要比时应棋要懂的,也并不是说史禄阔会存心去害时应棋,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并不是史禄阔能左右和决定的。这个深潭,不应该把他这个局外人拉进来,日后被人使了绊子还是被人强加了黑锅,都是时应棋一个平头百姓摆不平的。

    想到这,起身便要去追时应棋,出门看了一圈,已经没了人影,这才发现他来了这么久,除了和他吃过一顿饭自己居然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跑到之前的酒楼,不知是新来的小二,还是原本就不怎么灵光,说了半天时应棋的模样,说了半天对方依旧不知道他要找什么人。这样也只能等时应棋来找他了,有些懊恼该说的什么都没说,要是万一时应棋不来找他那该怎么办才好,都怪自己,当时到底再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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