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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书城 -> 历史军事 -> 王者天下

正文 第3章 王者天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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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窗外,鸟声碎,日影重,屋中独眠之人长发披洒枕前,仍无苏醒之象。棉被无意掀起的一角露出一片j□j胸膛,原是光泽细腻,只是那丝缎般光滑的肌肤上竟道几寸来长的伤疤,虽然红痕已去,只是在让人觉得在如此完美的胸口上留了这道创伤,实为憾事。

    啾啾声由远至近,一只身形较大的鸟儿停在了窗边一棵竹枝上,嘴一张,竟对着屋内‘唧唧’乱叫起来,存心要打扰屋内男子好眠。

    江远睁开眼,正看见那只扰人清梦的家伙飞离枝头。房间整齐洁净,便仿佛从无他人来过。人不动,眼光又瞟到了床前茶几上那张端正地用砚台压了的薄笺上:公子,请原谅羽儿昨夜冒犯之罪,羽儿自知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自知无颜愧对公子,日后若得惩罚也自毫无怨言。今日先回,惟愿公子在外多保重。

    想起昨夜荒唐之事,江远已不知该对那个任性的孩子气还是怜,无论怎样也未料到他竟会固执到对自己下药。江远叹了声气,疲惫地翻了个身,似乎手指也不愿动。继续他的睡眠。毕竟昨夜那场煎熬耗去了他太多的体力。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江远人起身,未及穿戴整齐,便从墙角暗门中拿出一个小盒,从里面挑了些碧玉色泽的粉末放香炉里拿到屋外焚烧。顿时,一缕极轻极淡却香味悠长的无色烟雾自院中向远处飘散。

    一切安排妥当,方进屋内整装梳洗。不过片时,兀自擦着手的江远忽对门外道:“进来。”

    门悄然打开,一面容俊秀的青衣男子步履轻盈直若无声地走进屋内,屈膝下拜:“主上!”

    “这月由你一人当值?”

    “还有一人,昨夜已暗中护送羽公子离去。”

    “羽儿是昨夜离去的?他……怎样?”江远问,他今早回屋时江羽人已不在,当时人体力全无困累之极,来不及问具体的情况,便倒床就睡。

    “只是有些情绪有点低迷,没有大碍。”青衣男子答对之间神色恭谨之至。

    江远缓缓点头,“你日后期满回去传我口令:若无大事,不许他随意外出,若违此令,重责不饶!”

    “是!”

    “另外……要长清好好看着他身体,别让他闷着……”

    “是!”

    “还有件事要你近日紧快去办……”

    江远交待完,摆摆手:“没事了,下去吧。”

    青衣男子躬身,悄然带上门消失在门后。

    江远走进院中,地上日光点点,因周围繁茂的竹枝投影而被划得斑驳,就如一幅上好丝帛被割裂成无数裂片。江远沉然注目良久,忽抬手折了根竹枝,身形疾动,以竹作剑在院中舞起来,顿时院中只见一片清影晃动,‘刷’、‘刷’之音不绝于耳,翠色的枝条如雨般下落。不多时,那股青色旋风即止,江远手持竹枝立于院中央。

    先前那片枝叶繁茂的竹林顷刻间竟已只剩笔直的枝干青涩挺立,地下落了一层细枝翠叶。再低头,地上只余一修长人影,日光如水均匀漫溢地铺洒在地面,似完美地上了层淡金色水漆,不见了先前的斑驳与零乱。

    “我就不信,在这纷乱中还治不出个安宁来。”

    院中人仰首一笑,倏地将手中竹枝往地一掷。

    细竹尽没土中。

    *************************

    程玉,人实如玉,白绸蟒袍,衬以金丝坠底,玉冠折扇,更难得面容俊美如斯,分明就是一翩翩公子,那一脸多情笑意不知令过多少闺中少女为之心折,只可惜华家一门三代为相,光鲜荣耀确已至人臣之极。偏偏这位公子又是少年高官,十五状元,十八拜相,如此人物,恐怕早有个娇媚高贵的公主等在宫中。更让人恨得牙痒的是偏生本人又毫无自觉多情得很,还真叫那些二八红颜名门淑女个个怨痛了心也恨断了肠。

    此刻,这等人物正在摇情坊里,品着美酒,赏着佳乐,更有美人珠坠摇曳持壶斟酒。

    “华相爷,摇情替了相思姐姐来作陪,你不会不快吧?”

    “摇情姑娘竟亲自作陪,何等荣焉,要知那京城多少贵公子赶到扬州相见姑娘一面不得而黯然回返。”

    华程玉侧首对旁边一人笑,“江兄,你说是也不是?”

    一旁的江远说了声“华兄说的极是极是”便垂了头饮酒,语态颇不自然。

    与一旁华服生辉的当朝相爷相比,江远仍是一身青色布衫,发用一根木簪绾了只留少许几缕垂下,极为素朴,只因那张端正脸上表情恬淡豁达,此刻与华程玉坐在一处倒也不显局促之相。

    摇情脆脆哼了声,语带冷诮:“相爷你还真会说笑,你道那京城贵公子不远千里巴巴赶来就为见我一面,可恐怕此间有人心里正不舒坦着呢,待得片刻说不准又要从哪扇窗子里跳出去。”嘴里说着,眼睛却瞟着一心一意低着头喝酒的人。

    华程玉也瞧出了点儿端倪,笑意更浓,故意一问:“噢?竟有这样不识趣的愚人,哪天也来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摇情斜着眼朝江远一瞥即收回,纱袖一甩,从江远的酒盅上拂过。“相爷你还是不要认识那种男人才好,免得被他沾染了些木头呆气污了你华相‘惜花相爷’的美名。”

    “哈哈哈,”华程玉见此情景再忍不住大笑挑明,“情姑娘,江兄乃是我救命恩人,生性端正耿直,你可千万看在我薄面上别欺侮着他才好。”

    江远被两人来回着拿言辞抵对,也不吭声,喝着酒,连先前仅有的一丝不自然也没了。摇情一旁瞧着已是心中窝火,想发作偏又碍着堂堂相国在此,也只得恨恨一声。

    江远此时却微笑着提议,“素闻相思楼摇情姑娘善剑舞,今日可否为在下等一开眼界?”

    华程玉听了,抚掌赞同:“极是极是,我也久不来此,今日可要饱足眼福。”

    不知为何,摇情见了江远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明知他是想借机转移话题,却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当下去里间换了身舞剑穿的束身劲服,红妆劲姿,娇媚中多了分英气,华程玉见了先拍抚掌数声叹,“好一个美娇娘。”

    摇情见两人眼中俱显赞叹之色,心中也甚为高兴,当下就摆正身姿在空阔处开舞,外间却喧闹渐响,听了听似朝摇情坊这间而来。

    “这位公子,摇情姑娘正在会见贵客,老身并未骗你……”老鸨急促抖动的拦阻声已清晰传进三人耳内。但显然来人未听进耳中,“这位大爷,大侠!摇情姑娘确实有重要客人,若您贸然闯进,老身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鸨话语未竟,摇情坊的精致香木门已被来人推开。

    摇情柳眉一竖,正要发火,却在看清来人后,面色剧变为惨白,竟是一脸见鬼似的惊悸。

    门口之人一身黑衫,从头至尾,除了腰间一块不甚起眼的玉佩为饰,便再无任何起眼之物,但整个人站定,不知怎地就有那么股子唯我独尊的味道,免不得给人种难以忽略的威压之感。

    看清来人面貌,江远也是怔在当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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