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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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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惑在你心里》

    作者:西秦老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因为那天酒桌上,牛处长见到余慧子以后就进入不由自主的神魂颠倒状态,再三再四对大家絮叨说,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如此天资国色般美丽的女人,如果能和这样的女人有一次零距离的接触,下辈子真就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那次由朱南方操办的宴席上,同时有铁路局好几个部门的头头脑脑出席,牛处长几杯白酒下去以后都敢不管不顾公然向她大献殷勤,黄河决口一样滔滔不绝用各种下三滥的黄段子撩拨她,恨不能在酒桌上就放肆向她做起光来。

    那次宴席上,除去牛处长的猖狂霸道、色迷迷的厚颜无耻,还让余慧子领教了他令人瞠目的酒量。

    那天宴席上牛处长一个人起码喝下去三四**五十几度的白酒,通过斗酒把一同过去的六七个铁路同事全部喝趴下,还强迫很不能胜任高度数白酒的朱南方当场就喝吐了。

    一晚上喝下去那么多**高度数的白酒,牛处长却始终保持说话和行动上一如既往的正常和清醒。事后,朱南方通过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位牛处长多少年来就是铁路系统有名的酒场高手,被号称是酒场上的牛魔王。牛处长也承认自己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唯一喜欢的就是和人在酒场上一比高低。

    幸亏那晚上余慧子宣称对白酒过敏只喝红酒坚决拒绝喝白酒,幸亏牛处长把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对付那些同样能喝白酒的铁路局机关同事身上,否则她很难全身而退。

    余慧子实在不敢想象以自己为主角陪那个猖狂霸道的无耻老男人喝酒会出来什么场面,再三思量以后仍旧找不出变通办法。只得问朱南方,“你也算是广州地界上一条不小的地头蛇了,有什么办法可以摆平他,让咱们绕过去?”

    朱南方苦笑一下摇摇头,“我虽然是地头蛇,却拿人家垄断性质的大型国企没有多少办法。铁路运输,典型几十年一贯制官企合一的垄断行业。对外、对老百姓,那是一贯的既霸道又不透明!因为所有行业行规解释权、制定权都在他们自己那里。不要说牛处长这样的实权官员,他不用找借口就可以把咱们的车皮计划轻易变更给其他货主。就是铁路上一个小小办事人员,只要你得罪冒犯了他,或者他看着你不舒服、不顺眼,随便一个借口也照样可以让你出行或者载货的愿望计划全部泡汤。”

    “依你的说法,今晚我还必须要陪他喝酒,受他的戏弄了?”余慧子不高兴问。

    朱南方思衬一下说,“为了咱们车皮计划不泡汤,今晚你和牛处长的酒必须要喝。唯一有效的办法是我多叫几名能喝酒的手下一起过去,一上来就大家打着哄哄和牛处长斗酒,或许会把他灌趴下……”

    余慧子马上摇头说不行,“我陪那家伙喝酒,肯定还要陪着笑脸承受那家伙不停讲黄段子的流氓骚扰,本身就是件尴尬又掉价事情。你再叫那么多公司里人去,等于叫下边人结伙看我的笑话,会让我更加难堪,这绝对不行!”

    朱南方只得拍着胸脯另出主意。“要不就陪酒的人少而精,只我一个人陪你过去。余慧子,我已经把你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不能让你去无谓牺牲。哪怕我舍命陪君子,把我喝到桌子下面,也要和牛处长决一雌雄。”

    “你是典型的广东人,喝白酒还没有我的量大。”余慧子冷笑着说,“如果你一上去就被人家喝到桌子下面,我一个弱女子单独对付那么一个色迷迷的老男人岂不更加危险!”她故意迟迟疑疑说,“要不,咱们就再物色一个特别能喝白酒的人一起过去,让那个特别能喝白酒的人和牛处长拼酒,咱们只是充当观敌瞭阵呐喊助威的角色。就算是牛处长对我讲黄段子流氓骚扰,最后他也要喝成一个酒晕晕,对我并不会有实质性威胁。”

    朱南方笑起来说,“问题关键是,你上哪里找一个能和牛处长那号特大酒坛子拼酒的人?碍于你和牛处长的身份,咱们又不能胡乱去社会上找人过来。”

    余慧子简单回答,“不用去社会上胡乱找人,你胡乱找人过来未必就能喝得过牛处长。既然被那老家伙逼到走投无路地步,我只好动用我手下那个特别能喝酒的人物了。”

    朱南方不禁笑了,“你的家底儿我还不清楚,你手下哪里有特别能喝酒的人物?”

    余慧子有些得意说,“是林骁。我早就听说他特别能喝酒,却一直没试过他到底能喝多少。他那人特别不喜好张扬,这一次借工作需要正好顺便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朱南方好奇问,“林骁特别能喝酒……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余慧子很可笑地看一眼他,调侃说,“你和林骁才认识多久,一共才碰过几次面儿,你们俩喝酒的次数更是少而又少,你不知道也属正常。”

    朱南方只得点头称是,“是,是,我和他接触太少,自然对他了解不多。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他能喝白酒,你是听人说,还是听林骁自己给你说?”

    “当然是林骁自己对我说。他不是会喝酒,他是天生能喝酒!”

    通过大半晚上牛处长和林骁难分伯仲的斗酒,大圆餐桌旁边小桌子上已经触目惊心竖立了十只喝空的五十五度白酒的**子,还有两只喝空的十一度干红葡萄酒的**子。

    那十**白酒几乎全是牛处长和林骁一茶杯、一茶杯对着干下去的,仅仅从表面看,到现在了两个人谁也没有显出醉态,他们的酒量叫余慧子感觉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愕然。

    还像上次喝酒那样,不能喝白酒的朱南方被牛处长硬逼着和他们一起大杯喝白酒,饭局开始不长时间硬撑着喝下去满满两茶杯白酒就不行了,就手捂嘴巴一溜小跑去卫生间呕吐,从此被踢出了斗酒擂台。

    对于朱南方刚上台面就不胜酒力被踢出局的拙劣表现,林骁当然知道他是在装怂做戏。只不过他假装得太过逼真,不但把酒场老手牛处长蒙混过去,也把一贯精明的女老板蒙在鼓里。林骁曾经和朱南方喝过几次酒,知道他超过一斤白酒的量,根本不至于两茶杯白酒下去就这么风度尽失狼狈逃窜。

    林骁想,如果从与人为善的角度出发,朱南方今晚的逃跑做戏只有两种解释。第一,朱南方知道凭他一人的酒量拿下牛处长不成一点儿问题,只是为了给他留下单独施展表现的舞台,让他再次给女老板一个大大的惊喜。第二,朱南方想给他预留一个单独和女老板弥合关系的机会。那次在仓库吵架冲突之后,他和余慧子的关系一直不太正常,两个人的关系在相敬如宾的客气中有渐行渐远的趋势。但是如果从与人为恶的角度出发,对朱南方各种各样的解释和答案就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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