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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书城 -> 玄幻魔法 -> 良缘鸭定

正文 第140章 姐妹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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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那死丫头就让人来气,不过,我总算找着了治她出气的地方!”周氏一脸得意。

    “怎么治她?”杜栓一脸茫然。今天杜钟盯他盯得太紧,他虽有心使坏,却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来看!”周氏也不吃饭了,拉着杜栓就到院里一处僻静处,指给他看。

    “你偷了杜梅家的砖?”杜栓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他娘。

    “对,我就是要她造不成房子!”周氏咬紧后槽牙,愤恨地说。

    “就这点?也不顶啥事啊!”杜栓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昨天,要不是……咳咳,我今晚还去,我天天晚上去!”激动的周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才意识到差点说漏嘴,赶忙调转了话题。

    “你这,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杜栓在外面吃了不少苦,知道心疼他老娘了。

    “发现不了!你想啊,我昨夜拿了这些,她们今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往后她们白天忙着造屋,晚上还不睡得死沉死沉的?只要不惊动那条该死的狗,就万无一失!”周氏提心吊胆了一天,见二房并未叫嚷,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算了吧,要使坏,我不是更便利吗?”杜栓打算晚上想个辙,避开杜钟搞鬼。

    “那更好,咱母子同心,看二妖精瑟到几时!”周氏一脸怨毒地说。

    周氏早早睡下,她心里惦记着偷砖,及至三更天,她突然醒了,挑帘看看窗外,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她麻溜地穿衣下床。

    挑上箩筐,周氏虚掩了院门,踮着脚,像只猫似的,借着昏暗不明的月光,偷偷朝杜梅家的砖堆摸去。

    一块、二块、三块、五块,周氏满心欢喜地拿着,这拿的哪里是砖坯,分明的一枚枚的银钱。她拿的太专注了,根本没看见围墙豁口处闪过一道白影。

    这白影约有八丈高,全身套着件白花花的袍子,比那月光还要白上三分,他一路走来,飘飘荡荡,仿佛内里空无一物,那白袍上一颗黑色的头颅披散着丈余乌发,将脸面全然遮挡住了,看不真切。

    周氏倏然只觉周身陡然一寒,她心下紧张,抬头四处张望,小声说“老三家的,是你吗?”

    四周死寂,蝉都叫累了,没了声响。

    她见无人应答,便转身还来拿砖,转头瞬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立在砖墙之后,静无声息地俯视着她。

    “嗷!”周氏顿时魂飞天外,闷哼一声,直挺挺往后倒去,她被当场吓晕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不过尔尔。”杜梅轻蔑地说。

    “只是个脓包!嘻嘻。”杜桂只觉好玩。

    白影蹲下了,立时一分为二,杜桂脱了白袍,伸手撩起乌发,三两下抓起了个揪揪,露出可爱的小脸蛋。杜梅直起腰,伸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周氏。

    杜樱和杜桃带着黑妞,拿了绳子从暗处出来,杜梅三下两下,将周氏捆了个结实。而后,四姐妹牵着黑妞又隐到夜色里去了。

    周氏出门,杜栓是知道的,他正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既恨杜梅在极短时间里,积累了许多财富,又恨自己想不出坑她的法子来。

    烧酒性烈,他渴得难受,便爬起来喝水,这才发现周氏好似去了好久。www.kmwx.net他忙灌了一瓢凉水,匆匆出门去寻。

    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二房西边,暗夜里,杜栓就见周氏歪倒在砖墙前,他的酒登时醒了一半,忙扑过去查看。

    及到眼前,只见周氏被五花大绑着,杜栓自知事情败露,他探手想将他娘抱走。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后一根木棍裹挟着阴风直奔他的后脑勺。

    “砰。”杜栓应声栽倒,跌在他娘身上。

    “拿绳子来!”杜梅扔了木棍,探了下他的鼻息,她下手巧妙,只是把他打晕了,并不会死人。如法炮制,杜梅将杜栓捆得如同一个粽子,又将捆他们母子的绳索连在一处,打了死结。

    “让你们偷!”杜桂用力地踢打杜栓。

    “算了,小妹,明天将他们交给族长处置。”杜梅拍拍手中的灰,看看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忙把妹妹们领回去睡觉,留黑妞看着周氏母子。

    “哈欠。”折腾了

    大半夜,杜梅姐妹也累了,头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院里的公鸡叫了头遍,杜梅就起来了,生火熬粥。她偷空到西边瞄了一眼,周氏依旧蜷着一动不动,而杜栓居然发出熟睡的鼾声,杜梅悄悄地将黑妞唤走了。

    夏日天亮得早,鸡叫三遍,乡人们都起身,洗衣做饭,喂鸡撵狗,杜家沟在晨光里飘起了袅袅炊烟,褪去了夜的沉静,又是热闹的一天开始了。

    “哎呀,这是咋的了?”张婶去河边洗衣服,发现了地上五花大绑的周氏母子。

    “梅子,梅子,你大伯母和杜栓怎么躺在西边地上呢。”张婶赶忙报信。她在杜梅家帮厨,昨晚剩的菜多,他家里人都跟着吃了顿好的,她可不想失了这个机会。

    “哦?”杜梅故做惊讶,跟着张婶去了西边。

    “你瞧瞧,你瞧瞧。”张婶指给杜梅看。

    “瞧这架势,是要偷我家的砖呢。”杜梅瞄了眼箩筐,里面有不少砖坯。

    昨天吃了晚饭,钱茂禄走了以后,杜梅将石灰兑了水,挽了个茅草把子,把砖墙挨个刷了一遍,所以杜梅家的砖有一面是白色的。

    “这还了得了,出了家贼!可这又是谁捆的呢?”张婶瞪大眼睛说。

    “我也不知道嗳。”杜梅一脸无辜地装傻。

    早上出门做活的人越来越多,见她俩指指点点说话,都好奇地围了过来,一看地上的情形,俱是吓了一跳。

    许氏听见西边闹糟糟的,慌忙来看,她昨夜带着杜松睡着了,并不知道杜梅姐妹做的事。此时,她的脸上与乡人们是一样的惊诧表情。

    “桂子,你去请族长。”杜梅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吩咐道。

    不大会儿工夫,尹氏急急地来了,原来族长杜怀炳鸡叫头遍,就套上牛车到清河县去了。听了杜桂的话,尹氏觉得事情颇为蹊跷,她只得先代杜怀炳主持一下。

    “桃子,你舀桶井水来。”尹氏一见地上情形,心里知道了个大概。

    她心里暗骂,这周氏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整日瞎蹦。

    尹氏接过水桶,舀起一瓢冰凉的井水用力泼在周氏的脸上。

    “啊!鬼啊,鬼啊!我再不敢偷了!”周氏闭着眼睛,全身抽动,凄厉地叫着。

    “哪里来的鬼?”张婶背脊发凉,颤声问。

    “一个男鬼,披头散发,一身白袍!”那飘飘荡荡的白影如影随形,刻在周氏的脑海里甩都甩不掉。

    “啊,那是老头爹啊!”张婶惊讶地捂住嘴。

    老头的爹是雪天落水而亡,可不是披头散发,一身白袍嘛!再说西边是老头家的祖宅,虽转让给了杜梅,难道还不作兴老人家回来逛逛啊。

    “大白天,你发什么神经!”尹氏厌恶地说,深恨她在村里传播鬼怪之说。

    “啊?”周氏被骂,霎时回魂,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围观的人。

    “阿奶,真的,真的有鬼,我昨天,昨天就在这里……”周氏想要比划昨夜看见的鬼,发现手脚动弹不得,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被捆着。

    “你看,你看,是鬼捆的我!”周氏虽生的人高马大,却是极怕鬼神的。

    “你昨天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西边来做什么!”杜梅厉声问。

    “好个你家,这还没圈起来呢,我夜里热得睡不着,出来逛逛,不行啊!”周氏心里有点发毛,但嘴上却是不怂的。

    “那这砖是怎么回事?”杜梅从箩筐里拿出一块砖坯问。

    “这我哪里知道!”周氏心虚地挪开了目光。

    “那这个箩筐,你总该认识吧。”杜梅指着箩筐的绳子说。

    周氏因怕自家的东西被别人掉包,就把家里的扁担、箩筐、锄头等等农具都刷上红颜料,久而久之,在杜家沟,凡是刷了红颜料的都是周氏家的。

    周氏见抵赖不掉,只得闭口不言。

    “太奶,你看大伯母和栓子哥到我家偷砖,被老头爹逮着教训了。谢谢叔,谢谢叔。”杜梅双手合十,煞有介事地四下拜拜。

    这时杜栓被吵吵嚷嚷的声音闹醒,他睁眼一看,自己居然睡在地

    上,周围还围着很多乡人,他心里咯噔一下,模模糊糊地想起昨天被偷袭打昏的事。

    他一见他娘被捆在地上,杜梅装模作样地拜四方,他的怒火直冲脑门“死丫头,敢算计我,看我不打死你!”

    杜栓刚想从地上起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捆得动弹不得,他便破口大骂,比女人骂街更加恶毒。

    “栓子,是你吗?!”钱茂禄带着人来做活,看见围着一圈的人,又听骂人的声音极熟悉,不禁挤进来看。

    他不看不打紧,一看火冒三丈,骂人的居然是杜栓!

    “这是怎么了?”钱茂禄忍住怒气,问身旁的张婶。

    “昨儿,他们母子来偷砖,被老头爹教训了!”张婶对此深信不疑,自然如此说。

    “胡说,你胡说!师父,不是这样的!是臭丫头搞鬼!”杜栓一见钱茂禄,仿佛见了救星,赶忙辩解道。

    “我不是你师父!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钱茂禄暴怒。

    他对杜栓的印象一直很好,觉得他是个沉默寡言,勤劳踏实的青年,甚至私心里还想着把春花许给他。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假象!

    “都是这死丫头害我的!钱师傅,你听我说……”杜栓苦苦哀求。

    他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在班子里他算是能吃苦的,他也早看出钱茂禄想收他为徒。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收徒怕是要泡汤!

    “她可是你堂妹!你张开闭口死丫头臭丫头,成何体统!”钱茂禄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杜栓。

    “这丫头鬼点子特别多,她昨日就看我不顺眼,夜里设了圈套算计我们母子,我脑袋上还挨了她的打呢。”杜栓双目赤红,恨不能对杜梅生啖其肉。

    杜栓哪里知道杜梅和钱家的渊源,钱家对杜梅感激不尽,杜栓说的话只能让钱茂禄更加厌恶他。

    “我原不知你是这样的脾性,以后,你不再是我瓦匠班的人了,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钱茂禄摔了膀子,转身离开,继续到杜梅家做活。

    “太奶,大伯母不是第一次偷我家砖了了。”杜桃可怜兮兮地拉了拉尹氏的衣角。

    “你怎么知道?”尹氏蹲下身子问。

    “我昨儿和桂子到地里弄菜去,看见大伯母在家里从这个箩筐里往外拿砖坯。”杜桃说着,不时瞥着周氏,生怕她跳起来打她。

    “你这小短命鬼,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周氏恶狠狠地说。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有没有偷我家的砖,开门一搜便知!”杜梅一脚踢在周氏的腰眼上。

    “啊!”周氏护疼。

    “臭丫头,你敢打我娘,想找死!”杜栓全身被捆一时挣脱不了,只能嘴上骂骂咧咧,深恨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

    “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我看还是去你们院里证实一下吧。”尹氏一早还没来得及吃早饭,被周氏母子闹的,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对,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围观的乡人们齐声赞同。

    他们对贼非常反感,想二愣子不过是偷点麦穗稻穗,就被打骂的如同过街老鼠,何况是花体力费银钱得来的东西。

    在尹氏示意下,村里两个妇人架着周氏,两个青年后生架着杜栓,不由分说,拖拽到大房院门外。

    院门并没有锁,推门进去,有好事的乡人,立时分散开来四处找寻。

    “快来,看这里!”一个小伙兴奋地说。

    “那是我家的!”周氏尖着嗓子叫。她已经打定主要,打死也不承认。

    “你家的?你可知我家的砖都是我们亲自去做的,自然不是作坊里做出的一水模样。”杜梅拈起了两块砖坯,在手里颠了颠,兀自笑道。

    “怎么可能!”周氏瞪大了眼睛,目露凶光。

    “我为了防止二愣子偷懒,我与他约定比赛,他做的划个‘二’字,我做的是一片梅花瓣。看谁做的多。”杜梅举起砖坯,朝院里的人说。

    “是吗?我来瞧瞧。”张婶接过砖坯,仔细查找。

    “哎呦妈呀,还真有呢!”张婶激动跟发现宝藏似的。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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